晶莹的玉珠排列整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动。
我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分不清今夕今朝,恍惚间还以为又是在上朝的无聊路上,无意识的就伸出了手,用力撩拨了一下珠帘。
珠串被力带着,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地“叮铃”
声响。
我和沉默的梁宴纷纷抬起头。
我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指尖,不可置信的又伸出手探向珠帘。
珠串弹到我的手上,又慢悠悠地弹回去,渐渐回到平静。
我不死心,又把手偏向旁边的布帘,戳了戳,布帘也随之动了动。
怎么可能?!
我明明已经死了!
我不可能改变任何东西才对啊!
我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在将军府时那片穿我而过的雪,有一瞬间大脑无法思考。
我是可以触碰到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不假,但我是不能改变它的发展轨迹的。
譬如大殿上的门框,我可以触碰到它,也可以撑手扶住它,因为它是死物,但我并不会感觉到温度与木头本身的寒凉感,无论我使多大劲,木门也不会因为我的动作而产生什么变化。
那片飘来的雪也同样。
我可以伸手去拦它,但它不会因我发生任何改变,它本身的轨迹是吹到墙上,无论我怎样动作,作为一个鬼魂,都是改变不了它的。
可是刚刚……我竟然拨动了珠串,也晃动了布帘……难道阳气恢复太多了还有这种作用?
我看着我的手,又看了看车上的小窗,闭着眼一咬牙,使劲一推。
“吱呀”
一声,小窗被我推开,寒风欻欻地往里进,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一直随车走的苏总管立即仰头看过来,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梁宴奇怪地看着突然打开的车窗,疑惑地皱了下眉,他摆摆手,对苏总管道:“许是风太大了,无事,关上吧。”
飘着风的小窗又被咔嚓关上。
我看着我成功推开窗户的手,惊奇地眨了眨眼,缓慢地转过身呆了一会,又猛地看向梁宴。
既然能推开窗户,那我是不是也能打梁宴的脸?!
还是能让他感觉到疼却看不见罪魁祸首的那种?!
我摩拳擦掌,看着梁宴的脸,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哼哼,没想到吧狗东西,天不负我啊!
看我不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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