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王座之上,一道人影平静地看着三人的身影,最后视线停留到了竹心身上。
那人脸上的野兽面具和之前他们见过的不同,面具呈蓝红交错,顶上两道长长的犄角盘旋两圈后如尖刀般向前探出,冰目红瞳,蓝红相间的线条从黑色的鼻尖处沿着两边的脸颊向下。
“柳溪瀚,他的面具一直是这样?”
竹心问道。
柳溪瀚此时也显得惊讶,她之前见到祭司时他的面具可不是如今这样,而是和之前接他们的人所戴的面具差不多。
“溪瀚…你还是回来了…”
王座上的人影看着柳溪瀚,缓缓开口。
柳溪瀚闻声眼瞳紧缩,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声音她从小听到大…
她紧紧盯着王座上的人影,不可置信地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父皇!
??”
竹心和笠画闻言皆是一愣,笠画看了看“祭司”
,又看了看柳溪瀚,一张小脸都快拧巴成苦瓜了。
这是怎么回事,溪瀚的父皇不是芜凉王吗?他现在不应该重病在身了吗?祭司是芜凉王?那祭司到底是谁又在哪?
笠画只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事情的展太离奇了吧?
竹心拍了拍笠画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脑子不好就别想了,真不怕把自己想傻了。”
笠画闻言一拍手:“对哦!
想这么多干什么,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祭司就是芜凉王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无意义的事呢?”
竹心盯着座上的人影,他能感觉到这人体内如海渊一般的灵气,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观此人脉象,压根不像是五十多岁人的脉象,反而是二十岁左右壮年人的脉象!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笠画,你要记住,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去做什么事情,一定都是有目的的。”
笠画闻言眨巴眨巴眼睛,她听闻后有句话没问,她很想问竹心,那你如今伴着我,是否也有目的?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柳溪瀚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祭司”
从王座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三人面前走着。
“溪瀚啊,我本来想着你若是不回芜凉了,让你在外面潇洒自在也不错,毕竟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活下去的…”
“祭司”
缓慢地开口,话语如一柄柄利刃,一下一下在柳溪瀚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肯定不是父皇!
你是谁!
快从父皇的身体里给我出来!”
柳溪瀚大喊一声,便要冲上前去。
竹心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淡青色的灵气顺着竹心手指渡入柳溪瀚的身子,将她心里的浮躁尽数压下。
柳溪瀚眼里含着浓浓的悲拗,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面前站着的人是她的父皇,是那个将她背在脖子上,指星星看月亮的父皇。
“溪瀚,你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但可惜,你是个女孩…”
“你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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