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言辞恳切,真不是和他们开玩笑。
李望舒想想也是这个理,原本魏国形势不明,才让自己自乱阵脚。
但是现在自己好像完全没有着急的理由了,而且那个寇道长也跑不了他。
现在唯一要防的,好像就是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要小心行事,免得被人现行踪
秦乐笑笑:“魏国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敕勒那边倒是不太平,但你们北平王已经过去坐镇了,总归没有大事。”
说到这里,李望舒才想起来,昨天和今天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和莫罗浑说大可汗的事情。
秦乐又和两人讲了讲这些日子自己得到的消息,但李望舒却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莫罗浑那边瞟。
秦乐见状也看了看莫罗浑,一路上他一直暗中观察这异族男子。
身姿挺拔,样貌极其出挑,一眼望去便知不是池中物。
即便李望舒不说,他也猜出了这多半就是当年被放走的敕勒王子。
毕竟永乐公主放虎归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中原几国皆知。
也不知道俩人什么情况,怎么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块。
于是见李望舒欲言又止的模样,秦乐一脸‘啊!
我懂,我都懂’的样子。
上午出了这样吓人的事,换哪个女子,于情于理都想扑进自己情郎怀里,嘤嘤嘤的私语一番。
自己真是没眼力见!
秦乐暗自好笑的摇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懒洋洋的对李望舒欠欠身:
“下官昨夜没休息好,现在乏的厉害,便不打扰公主了,我差人送您去住处吧”
李望舒和莫罗浑被侍者们送到了谒舍,秦乐倒也没有‘贴心’到给俩人安排一间房,只安排了两间房挨在一起。
“莫罗浑,昨日乌雅娜和我说,敕勒现在乱起来了,是因为你父汗”
李望舒回了住处,便提起这一茬。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你父汗遇刺了,现在生死不明。”
莫罗浑有些诧异,但倒不见悲色,只点点头,甚至还有心思同一脸凝重的李望舒开玩笑:
“无妨,我又不差那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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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李望舒有些不忍,小心翼翼道:“右贤王也遇刺了”
“啊?”
莫罗浑瞬间怔住,眼皮一跳:“你说什么?!”
二十天前
十月初一乌尔格
敕勒王庭的祈祭如期举行。
大可汗立于高高的圆形石砌祭台之上,接过了大萨满递上的长刀。
每年的祈祭开场,都需柔然的大可汗当众宰杀祭品,以敬神明。
今年的祭品是一只健壮的白虎,四肢被捆的结结实实,以免挣脱伤人。
大可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有些吃力的割开了老虎的喉咙,然后接了满满一大碗滚烫的颈血,抬手一覆便洒在了祭坛前。
一众亲王和实权贵族们站在祭台下无声的观礼,左贤王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到场,右贤王倒是来了,身侧跟着阏氏正装打扮的梵伊奈。
在萨满祭司们抑扬顿挫的唱礼中,大可汗一步步走近神台,点燃了整个王庭最中央处的火种。
火焰瞬间升腾而起,火舌旋起的风似乎都带着神明的轻语。
这是王庭的圣火,祭祀着长生天与先祖英魂,是所有柔然人的精神支柱,象征着整个敕勒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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