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夏琰,她还是打算先给夏翌找点事做。
“嗯嗯,那我现在就给芙儿雕。”
忙不迭的继续点点头,夏翌说着就跑到雕刻桌旁忙活去了。
“皇兄很喜欢雕刻。
幼时他曾雕了一只狮子送给我,结果被夏晔看中,当着父皇的面找我要。
我本是不愿给的,但父皇开了金口,我只好拱手相让。”
也是从那一刻起,夏琰开始看圣上不顺眼,甚至一再跟圣上作对。
“那后来呢?”
杜芙不相信,以夏琰的性子,会那般轻易的让出去便算了。
这事肯定还有后续!
“后来我摸黑守在夏晔回宫殿的路上,逮着机会绊了夏晔一跤,直接磕掉了夏晔两颗门牙。
虽然事后我挨了父皇的训,但皇兄又另外送我了一只老虎。”
说到最后一句话,夏琰的语气有得意也有失落,说不出的复杂。
“那只老虎……”
不确定的看着夏琰,杜芙总觉得结果并不如夏琰所说的那般美好。
“你果然比我想的要聪明!”
夏琰扯扯嘴角,话里尽是凉意,“那只老虎被父皇抢走了,迄今都还摆在父皇的御案上。
每次我被父皇传召,都会刻意的望一眼那只老虎。
我对自己发誓,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不准任何人再抢走我珍惜的宝物!”
“我曾经并没有你的这种想法,总觉得知足常乐才是福。
那时候的我,有爹娘的疼爱,有将军府可以仰仗,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一直这样快乐的过下去。
但最终,我错了。”
杜芙偏过头,视线落在了坐在屋里专心雕刻的夏翌身上。
“你不会知道,夏翌之于现下的我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就好像马上就要沉溺在水中濒临死亡的人,终于抓住了可以赖以活下去的浮木。
所以,除了紧紧的抓牢他,我别无他法。
只要一放手,哪怕只是微微松开一下下,我都可能在瞬间踏入黑暗的深渊。”
夏琰跟她交心,无外乎是警告她,不许伤害夏翌。
然而杜芙也很想跟夏琰说说她的心里话。
她是不可能伤害夏翌的,哪怕是要她死,她也绝对舍不得让夏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原来咱俩竟是同类人!”
夏琰嗤笑一声,似讥讽又似感叹,“怪不得会同时想要抓住皇兄。”
“不一样的。
四皇子没有了夏翌,还可以去争夺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位置。
但是我,如若没有了夏翌,就只剩下将军府那空荡荡的宅院了。”
同样是生活在阴暗中的人,夏琰随时可以抽身,杜芙却是不能。
一个只要等到恰当时机就打算放手,一个却是永远都松不开手,这就是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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