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现我是骗子怎么办?”
沈玉舒忙跟在颜风身后,突然问道。
颜风脚步一滞,沈玉舒险些撞在他的后背上。
颜风甩了甩手中拂尘,望着被廊檐遮挡了一半的天空,长吁一口气,“他不会。”
沈玉舒仰头看了看颜风面不改色的表情,又将头低了下来,“哦”
了一声。
沈玉舒低着头一言不,颜风却有些吃不准如今这位小徒弟心里在想什么,便只能没话找话道:“顾二公子有腿疾,且中过毒,为师之前已替他去了毒,但是体内毒素依然还有残留,所以需日日服药才能压制毒性反噬。
他腿疾源自髌骨被毁,日后都无法直立行走,所以为了不让他双腿经脉萎缩须得每日敷药施针。
为师已拟好了药方,就放在药庐中,届时你按照方子抓药。
按照为师写的穴位替他施针即可。
记住,切不可像之前那般自作主张……”
沈玉舒听着颜风的话,心思却已飘到九霄云外。
如今她的注意力是越来越无法集中,脑袋里每日嗡嗡的蜂鸣声近乎让她日日都无法安睡一个时辰,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如今这副身躯才十四岁,可她的心却像是被蹂躏到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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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苑里,颜风带着沈玉舒来到门外,荣楠早已恭候多时,领着他们进了屋。
屋中,浓郁的草药味儿遮盖了所有香薰的气味,沈玉舒不由微微蹙眉胃里一阵翻腾。
颜风却已自顾自的入了右侧隔间,“老夫见过二公子。”
里间有一低沉且极具磁性的声音传来,“颜先生来了。”
颜风笑笑,“老夫此次来,带来一位药童,之后她会负责公子所有的敷药熬药施针等事宜,舒儿来给二公子行礼。”
颜风伸手望旁边一捞,却捞了个空,转而才现沈玉舒依然立在门边。
他忙又上前将她拉到了隔间中,小声叮嘱,“舒儿,行礼!”
沈玉舒哪里知道这古代人行礼是怎么行的,她只在一些电视剧里看到过,幼时回老家过年倒是见过小辈给晚辈磕头祝节,脑子一热心想奴才是给主子磕头的,于是扑通一声跪下用力磕了个头,直磕的她脑袋嗡嗡响,“奴才给二公子请安,二公子吉祥!”
还未等对方话,沈玉舒又自顾自的站了起来退到了颜风身后,直让颜风目光震惊,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万里山河图的屏风遮住了里面人的真实面容,却听他忽而一笑,说出了让沈玉舒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话,“颜先生,你这个徒弟怕是脑子不太好使。”
沈玉舒脑袋里的嗡嗡声更大,脑子不好使,她怎么会脑子不好使,她这辈子能向他人吹嘘的就只剩下这个受过高等教育洗礼的脑子!
“荣楠,把屏风撤了。”
荣楠依言撤去屏风,而一旁颜风却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顾曦延对沈玉舒的看法,此刻他也只能撇撇嘴,默默的立在当下做个木头。
沈玉舒此刻倒是忘了低头,只见雕花木床上一位男子着一身玄色无花纹长袍,腰间并未季腰带松垮的吹落在床沿上,头也只用一根青玉簪在后脑上挽了一个松散的髻,看着慵懒无比。
清俊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疲惫和苍白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坐在床沿边用一种沉静如月般的目光望向她,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力量。
沈玉舒看着他的面容,只觉的无比熟识,她在纷乱的记忆里搜寻了许久,忽然回过神来。
他!
眼前的顾家二公子顾曦延,不就是当日跳楼砸在她身上的男人!
这究竟是个什么命,前一世他自杀却误杀了她,这一次她竟然还要伺候他,天底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顾曦延根本不知道此刻沈玉舒心里对他的暗骂,他轻咳一声,淡淡道:“既是如此,就让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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