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侧身避过,“秦兄此言可就见外了,你我同为今科举子,彼此再是熟悉不过。
如今那等小人在外行诬陷之事,但凡我等明白事理,铭记圣贤之,也要与他人说道说道的。
秦兄本就才华出众,实至名归。”
自那人将事闹大之后,便有许多人对着何言二人眼神怪异。
毕竟若传言当真,受影响最大便是这两位。
状元与榜眼探花之间可不仅仅是名次之分,更有官场之别。
昨日便有人拦住何文霖相询,何文霖出面为秦越泽正名,反被质疑是否受了秦家好处,或是惧于圣上之威,不敢道出真相。
言珣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是以二人便明白,此等情况下,这些心中本有怀疑的人,无论你说什么,他们也只会依着心中所疑去想。
重要的并不是你解释什么,而是他们想要听什么。
显然何言二人所说并非询问之人所想。
这份情秦越泽却是领的,寻常人遇到这等人怕是早已避之不及,便是落井下石也不为过。
可见这二人值得一交。
“秦某敬二位一杯,日后若有事求助,秦某定当义不容辞。”
“秦兄客气。”
“诶你们倒是寒暄了半天,秦兄你到底打算如何”
“想来是我以往太过低调,这才使得众人只知我英俊潇洒,才貌双全,却不知我秦越泽实有状元之才。”
见邵子韧满脸一言难尽,秦越泽笑吟吟不理会。
扫了眼楼下那唾沫横飞的说人,这才接着道,“来前我已命下人携我名帖前去那闹事的许棋家中相邀,后日于临江楼前设席,同他以文相会,六艺同较。
届时任何人皆可前来观战。”
邵子韧素来凑热闹,闻言拊掌大笑,“善秦兄真好气魄难得见秦兄如此张扬,狷狂而不失风雅,以文会友,甚妙。”
何文霖却是微微蹙眉,“可是秦兄仅赢他一人,怕是仍难以堵住有心人之口。”
秦越泽微微一笑,“何兄所言甚是,是以我还另派人在西市口贴了告示,若此次参加春闱的人中凡有不服者,皆可前来。”
“秦兄,子韧佩服。”
秦越泽自小遍览群,前几年更是在祖父示意下外出游历各地,说是博闻强识也不为过,何况对阵这些手下败将。
“只盼当日何兄与言兄莫要拆我的台便好,否则秦某怕是名声不保矣。”
秦越泽虽傲但不狂,这二人学识渊博不下于自己,不过囿于出身与环境,于政事敏感度上不及自己,这才让自己夺了头魁。
“秦兄可是说笑了。”
自皇上在朝上发火并派人将秦越泽等前十人会试殿试的试卷一一张贴出来,质疑声便少了许多。
只是幕后之人策划如此之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于是那许棋便越发蹦跶的厉害,直言许是考题泄露找人捉笔提前备好的,况且仅从殿试试卷来,三人分明各有千秋,凭什么他秦越泽便能夺魁
稍微有些思考能力之人闻得此说法,顿时便变了眼神。
这人竟是胡搅蛮缠来着文采不相上下的情况下,皇上自是要依着自己喜好来,否则还依你不成可笑。
便不再理会此人。
直到次日秦越泽又传出那“以文相会”
之邀来,众人更是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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