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哒哒哒”
地走着,温顺地甩着尾巴。
牵着白龙马的杭澈侧耳听着,低着头,一口一口,就着调子,极有涵养地吃完了两颗山果。
有那么一刹,他嘴唇动了动,不知是想跟着唱还是要说什么,到底没启唇,无声地咽下了一串拂面而来的山风。
第20章二十杭遥弦
那天解惊雁带回贺嫣点的酒食,一式两份。
杭澈在贺嫣强烈抗议的目光之下,很自觉地取走“夫人为夫君点的那一份”
。
涿玉君从容不近,若贺嫣再计较,反倒显得他小气。
两人,一人一坛女儿红,就着山风喝完。
作为泼出去的小师弟,解惊雁自觉避得远远地,坐在高高的树冠上,眺望远方,啃鸡腿。
贺嫣不着急赶路,把千里白龙马当驴子用,晃晃悠悠逛山景,一连几日皆歇在山里。
三人皆是修士,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
只是山水再美,草木再盛,看得多了,难免兴致缺缺,贺嫣开始有点想进城去瞧瞧热闹了。
这日他又得寸进尺地支使小师弟给他摘一种野莓,据他说是几年前路过此处在某个山涧发现有,酸甜可口到数年难忘。
因为实在无聊,贺嫣渐渐地也会跟杭澈聊几句。
这会小师弟又走远了,他无聊至极,唤了一声“哎。”
前面笔挺的背影僵了一下,缓缓回头来看他。
贺嫣招呼完之后,才意识到他还没有想好话题呢,跟涿玉君这种话题杀手聊天,没准备十个八个话题,根本说不起来。
他正东拉西扯地想,忽听杭澈难得主动先说,“你可以叫我遥弦”
。
“遥弦?”
好像很耳熟,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杭澈目光微微有些黯淡。
表字是长辈对小辈、同辈好友之间、夫妻之间用的称呼。
杭家能叫杭澈“遥弦”
的人,只剩下一个春信君,然而春信君不讲究那些,都是直呼“杭澈”
。
之外,唯一有资格叫杭澈表字的人,只剩下他的夫人。
身为夫人的贺嫣对杭澈的表字却无丝毫兴趣。
贺嫣在无良谷曾多次看过有关于杭澈的记载,基于前世高考背诗人作者生平时,被那些“表字”
“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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