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纤弱的手拦下了那张卡的去路。
是叶既明。
“于姨,柴叔这样就是见外了。
我们都是为了白塔的将来发展筹谋,共同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他的目光温和地十分诚挚,毫不作伪,令人心里十分熨帖。
于晶简单地笑了一笑。
“所以,才更要给。
既然是同舟共济,也没什么不能分享的。”
她把卡搁在床头,随即又嘱咐了几句,便要起身告辞。
刘眠起身相送,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捂着伤口皱了眉。
叶既明立刻解开他的衬衫,扯掉伤口上黏着的纱布碎屑。
看着刘眠被二次撕裂的伤口,叶既明的表情第一次转冷,他抬手倒了小半瓶伤口清洗剂,动作干脆利落。
“如果她的手里有一把刀,估计会直接捅进去。”
“确实。”
刘眠轻轻按了按伤口,自嘲道,“看来,我死也得不到柴万堰的信任了。
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叶既明淡淡道:“背叛是不可洗白的道德污点。
世界上很多事会随着死亡而消失,但背叛不会。”
“嗯。
另外,你要小心,柴万堰最近对你的信任也大打折扣。”
“我知道,今天她这一趟,是试探你,也试探我。”
叶既明替他包扎好伤口,拢着指尖,用纱布轻轻擦掉血迹,“柴万堰对我的猜疑虽是因你而起,但我这些年做的事,也足以让他怀疑我有二心。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搭档,不分彼此。”
“好。”
刘眠随手拢了衬衫两襟,坐回了病床,却见叶既明依然坐在洗手池前出神,望着指尖的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眠轻拍床侧,示意他过来。
“没事,本来知道要受一遭的。
早点来了也好,我能好好睡一觉。”
见叶既明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却依旧垂着眼,刘眠有些意外,说道:“最近已经很少见你皱眉了。
为这点事,不至于。”
叶既明抬手拧开水龙头,清洗着沾了血的双手,沉默不语。
刘眠觉得反常,低声问道:“怎么了?”
叶既明双手握着水池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似乎漏了什么事,我心里不太安生。”
刘眠的脸色变得慎重。
他立即从衣架上随意拎起外套,披在肩头。
硬直的外搭配着刘眠一双冷眼,整个人冷得像冰。
“唐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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