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觉笑吟吟地推门进去,道:“你们俩,总这么逍遥呀。
又在说什么笑话?也说给我听听?”
屋里两个人一齐抬头,正是玲珑和钟敏言。
他俩穿着家常小袄,身边放着火盆,正在下棋。
玲珑一见是二师兄,立即笑吟吟地招手:“二师兄!
正说热闹点好呢!
你也过来下一盘?”
她如今已年满十五,身量渐成,一扫先前的娇蛮稚气,显露出一些少女的的味道来了。
一头黑鸦鸦的长发随意在耳后绾个髻,耳珠上塞着两颗拇指大小的珍珠,乌发红唇,笑容可亲,端的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陈敏觉见她请,倒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扫一眼棋盘,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一局……师妹是快输了吧。”
玲珑哼了一声,“未必。
我就不信赢不了小六子!”
她捻起一颗白子,在盘上看了半天,只觉自己式微已成定势,东西南北中都被封死,这颗棋子就是放下去,也没什么用。
但玲珑天生一付不服输的脾性,别人越说她要输,她越不承认。
她看了一会,干脆随手把棋子往东南角一丢,撅嘴道:“就放这里,看你怎么破!”
陈敏觉叹了一声可惜:“哎呀,怎么能放这里!
可惜可惜,本来还可扳回失地!”
玲珑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她偷偷看一眼钟敏言,只盼他没注意,自己伸手就要把那颗棋子抓回来。
那手刚伸出去,就被人轻轻一打,对面的钟敏言似笑非笑抬头看她,开口道:“落子无悔。”
玲珑后悔死了,又要面子,干脆把胳膊一抱,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悔了?诬陷我!”
钟敏言也不理她,看了看陈敏觉,又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二师兄,你可别提醒她。”
陈敏觉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君子。
说起来,你们别下棋了,有事情做。
师娘叫我来找你们呢。”
玲珑这会快输了,巴不得耍赖,赶紧跳起来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这几天下大雪,把路都给堵了。
师娘怕演武场结冰,叫你们带几个新弟子去清理。”
玲珑听说,立即披上大氅,把狐皮帽子一戴,回头就对钟敏言招手:“走吧!
还呆着干什么?扫雪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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