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走进病理实验室,避开其他人。
“骂?谁骂谁还不一定呢?那猪头,以为有家广告公司就了不起吗?拽死了,竟然敢对本大小姐性骚扰,简直不要命。”
傲慢的童欢又回来了。
“哦。
那你们老板可惨了。”
“什么嘛,还说是死党,你现在至少应该跟我一起同仇敌忾!”
“需要吗?”
“嘿嘿!
无所谓啦,反正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我刚计划了一个小小的悲剧给我们那个猪头老板。
想不想听听?我跟你说哦……”
……
收线,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在外面几年的历练并未使项南有什么巨大的改变。
要说有的话,就是他学会了以自己的方式做童欢的影子。
同时交到了一些新朋友。
他爱上了人体器官。
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个体。
每当他面对它们,都会觉得心情舒畅,有时候还会和它们唠叨个没完。
抚摸着透明的玻璃器皿,透过这隔膜,他勾勒着婴孩的曲线。
是的,婴孩,一个曾经胎死腹中的死婴,现在的实体标本。
他最喜欢这一个。
不被期待的生命个体,死亡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项南常常和那些瓶瓶罐罐讨论他的哲学,他的生活,他的童欢。
没有生命,多么安全!
在其他同事的眼里,项南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的英俊常常吸引院里的小护士到病理室来串门子。
他却视而不见,仿佛再漂亮的姑娘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他从不笑,也不太搭理人,甚至有些冷酷。
但他对待那些人体器官却格外的温柔,仿佛那些就是他的好朋友。
唯一显得正常的时候就是接听电话,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所以大家都猜测,那是他的女朋友,他已经牢牢地被一个女人拴住了。
这一结论,让许多暗恋他的小护士伤心不已。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揣测。
而这一切,项南从不关心。
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项南做事的那家医院后面,有条河。
河的两面都生长着松树、柏树和垂柳,枝叶茂盛的时候,远处望去,就象个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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