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页寻人启事的卡片就是太宰治在翻阅某一本书的时候忽然掉下来的,上面映着一个孩子的大头贴。
那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本书森鸥外并不是没有翻阅过,但是卡片却依然在里面。
现在想来,也许那个人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那你的记忆力挺好。”
相泽遥不走心的夸赞道。
“我也这么觉得。”
太宰治欣然接受。
太宰治走向那棵树,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他们只记得一件事,也在努力完成它。
然后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又再次遗忘,反反复复,就像推着石头的西西弗斯。
相泽遥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这个孩子在六年前就已经失踪,那肯定是已经死了。
毕竟只有死去的人才不会长大,他们的年龄永远停滞在呼吸停止的那一刹那,不必继续缓慢的苍老。
“这些人被困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理,相泽遥回了头,看向那个依然蹦蹦跳跳的小孩。
“咒灵也会产生怜悯吗?”
太宰治问。
相泽遥垂下眼眸偏头晃开遮挡视线的发丝,“我不知道,也许有的咒灵会,但我目前没有产生过这种情绪。
我只是好奇,你想拯救他们吗?”
太宰治毫无生机的眼温柔的注视着那些人:“他们已经死了,死去的人不需要被拯救。”
或者说,死亡本身就是一种救赎,还需要奢求什么呢。
第10章十只红烧鱼
相泽遥垂下眼帘,眸光里是眼睫交错浓长的阴影。
“这可不是一个〔好人〕应该说的话。”
好人应该善良,能够与人共情,有着怜悯和正义。
可是太宰治好像是一个棋局的旁观者,旁观所有人的挣扎与疑惑。
太宰治懒懒掀了掀眼皮,声音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温柔:“是吗,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您是个很好看的人,太宰先生。”
相泽遥安静的回答,“但是越好看的人越擅长骗人。”
第一次见太宰治的时候,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带着温和笑意和他说话,相泽遥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谎言的味道。
听见这话,太宰治笑了,只是眼底依然是一片荒芜。
“阿遥。”
太宰治慢慢凑近了相泽遥的耳边,他轻轻的呢喃着,仿佛床畔的情人缠绵的耳语,这是太宰治第一次这么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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