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一边蘀小主人脱鞋盖被,却被茶婶子一阵风赶了来,先把自个儿子墨剑一顿排揎,等到墨剑低头认错了,这才用了热水给马骁洗手擦脸,嘴里心疼直嘀咕:“我就说了不如让老爷太太跟人家商议,偏偏不听,说什么另辟蹊径,说什么以权压人不是好汉,这下好了吧,成天鼓吹海量,把谁谁谁还有谁喝瘫条了,今日谁瘫条呢,打嘴了罢,看明儿跟别人怎么吹!”
这却也不怪马骁,张铁周石什么人啊,大漠土匪啊,有时候几天几夜没粮食靠着喝酒度日,一饱二解渴。
马骁这样阳春白雪的鲜嫩小白鸽,遇见张铁周石还不被人家当成下酒菜啊。
马骁败退了,张铁首先抬起脑袋,见四下无人,这才一推周石:“别装了,都走了。”
周石抹抹嘴巴:“哎哟,今日好歹喝饱了,好久没这般畅快了。”
张铁额首:“这马家藏酒真不错。”
周石额首:“嗯,酒不错,马家小伙子也不错。”
张铁道:“既然不错,吃人嘴软,何故推??”
周石摸着肚皮:“光说我,你还不是没答应。”
两老哥子互相埋怨,自我检讨:“我们在人家里做客,倒把人小东家喝瘫了,不大好吧。
“周石摸摸鼻子:“这不怪我,多日不沾酒,怪只怪马家藏酒太香了!”
张铁道:“这也是,明儿打听打听,马家这酒打哪儿淘换。”
周石一嗤:“你一见酒就不知所谓了,人家少爷不是说了,是祖传秘方,能给你说?”
张铁嘻嘻笑:“不如你就收下马少爷,这酒不就有了?”
周石正色道:“当初不是童老爷子一力担保,耗费巨资上下打点,你我两家早已灭门,哪有今日这条命在?”
张铁闻听这话,瞬间肃静脸色,弓腰抱拳道:“童老爷子救命大恩天高地厚,张铁我没齿难忘。
““当日既然发誓效忠主人,就不能再投他人,除非主人家发话!”
周石一边说着一边舒服打个饱嗝:“今后这话休再提起。”
至于翌日早起马少爷如何沮丧,辗转思谋再谋周石,大管家吴兴如何被老婆茶婶子骂到狗血淋头且不论了。
且说隔日,白老爷子早起来跟外孙女儿话别,要回巫溪配药。
怀瑜实在不愿意让外公再回巫溪,故而苦劝:“许夫人这药很有奇效,我今儿早起瞧了伤势,已经淡化多了。
再有,外公不是说了,这种刮伤即便不吃药也可以自行恢复,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何必劳累外公往返奔波呢?“白老爷子执意要走:“眼睛是大事,马虎不得,麝香成分虽然稀薄,但是能够不占还是不沾的好,这话你在心里就是了,不要告诉马家人,免得人家心里有疙瘩。”
怀瑜劝的不行,只好撒赖,拉着外公不撒手:“母亲也该复查了,而今父亲刚巧回家,您正该好生蘀父母好生调理,早些生下白家继承人来才好,不要因为孙女耽搁大事。”
白老爷子虽然对位置白家子嗣很挂心,可是对眼前聪明伶俐的外孙女儿更关爱,容不得丝毫闪失,任凭怀瑜千方百计,老爷子只是要进山采药,童老爷子只得折中,把张铁派给白老爷子做护卫,交代他们无比确保白老爷子完好无损采药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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