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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说,张知疑就越想搞清楚为什么,有什么事非要瞒着自己,不瞒着自己难道就会坏事吗?
喝过咖啡,他现在格外清醒,越想越困惑,给文意先打电话。
对方正忙,没有接听电话。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好多东西,过去他只回国两三天,最多也就一个月,对这些东西的感知都不那么清晰。
比如时差,无法跨越的时差,六个小时,下午到晚上,或者清晨到半夜。
比如不同的节假日,不同的工作时长,不同的天气。
没想到他还是得体验一把异国恋的艰辛。
张知疑抹了把脸,有些郁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绪不定。
他今天没有什么工作,大概明天等他倒完时差才正式给他安排。
看张启辰的架势,八成他会有铺天盖地的工作。
司机把行李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张知疑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
小时候相当闹腾的张静长大之后却意外自律,跟他交代了一下家里淋浴系统要怎么用,接着就说自己要睡觉了,明天五点半起床会顺便叫他。
“我之前听言言说你习惯被太阳照醒,窗帘旁边有一个绿色的按钮,你按下去等它变成蓝色,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会自动拉开。”
张知疑点点头,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开。
事实上他跟文意先待久了,似乎变得更习惯听闹铃起床。
他正洗着澡,文意先回电话来了,他倒也不害臊,就这样接起来,露出上半身。
“噢,打扰到你洗澡了。”
文意先故作惊讶。
张知疑笑了一声:“这种打扰,我求之不得。”
文意先料到他毫不在意的反应,笑着说:“今天忙吗?”
“看样子明天会忙。
我现在在姑姑家。
本来想问清楚情况,结果又被征用当临时保姆。”
“动作还挺快,静静睡了吗?”
“睡了,这姑娘还真是遗传了她们俩的自律。
我读书那会儿,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得起码十一点才睡。”
“时代变了,我那时候一般晚上八点就睡。
过年守夜,十一点前就熬不住了。”
“是啊,现在你也起码十一点才睡。”
“也不知道是谁喜欢十一点睡。”
“哦,你在说我带坏你了?”
“我可没指名道姓说是谁。”
张知疑速度飞快地洗完了澡,穿上浴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轻佻地笑:“你还和别人一起睡?”
“今晚就和斑比先生一块睡。”
文意先说着,把镜头对准了沙发另一头的小鹿玩偶。
“忘了它吧,就算你俩结婚了我也会来抢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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