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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支撑人活着的理由,也是困住人的枷锁,任何人类在社会活动中创造的规则,产生的情感,总是具有矛盾性,事物在矛盾中前进,在发展中上升。
如果没有应对这种变化、承受对方所有情绪的能力,不如不要建立长期的捆绑关系。
那文意先和他妈妈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呢?从没有听他提起过的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却十分重。
或许他也是时候拜访一下老丈人了,要不先问问姑妇也好。
哦,现在他觉得这个称呼有一点土了。
他让手下的人先在城市范围内找找,有线索了再通知他。
“老板,咋找啊?你什么特征都没给我们。”
“女的,有中国旅居史,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在五十五岁以上,”
张知疑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文意先的眼睛,补充道,“眼睛是浅棕色的优先。”
张知疑把车开回家里,对文意先的探索欲强烈驱使着他想把眼前这部手机彻底解剖,但这样既不尊重对方,又容易让对方在自己心里失去神秘感。
不可以,他已经有点冒犯了。
张知疑强行把手机放下,塞进随身的肩包里。
也不知道文意先到底愿不愿意让他知道关于他妈妈的事。
而张知疑只是想帮他找到他妈妈。
等明天吧。
明天文意先下了飞机一定会先联系他的,到时候再问清楚吧。
他闭上眼睛,反复催促着自己快点入睡。
“你一定要找到我哦。”
难得啊,又做梦了。
张知疑在黑暗中摸索着,只听见那句清澈的童声,在前方呼唤自己。
找什么啊,他还等着明天起来刚好快下班的时候找他老公呢。
他对小孩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左右困在这黑暗里也不是办法,张知疑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往前走。
大概只要找到那个小孩,张知疑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八个小时了。
想着梦里和现实的时间流逝速度差,张知疑充满动力地跑了起来。
“我在这呢。”
那个童声听起来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但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分清楚具体方向,只能瞎蒙了一个,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一阵光亮,他一下被传送到了一个房间。
好黑,没有开灯,隐约可以看见房间一些家具的轮廓,床上好像坐着一个小孩。
“你找到我了。”
声音变得不再那么空荡,小孩稚嫩清脆的声音让这一切变得更逼真,他没有动,只是坐在床沿发呆。
张知疑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的眼神忽然有了光亮,盯着他看:“文意先。”
“……你叫文意先?”
似是懒得搭理他,小孩点了点头又不再看他。
“你今年多大了?”
小文意先让悬空的双脚落到地上,麻利地下了床,一句话也没回,自顾自地走到书桌前。
张知疑跟着他,在背后看他拿起了一支铅笔开始画画。
三个人,一条线,串在一起,红色蓝色绿色。
蓝色的人周围围了一群人,他们把线烧断了,留下蓝色和绿色绑在一块,被排除在外的红色的人马上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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