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容看准时机,将他猛地一推,起身拉开浴室的门从换下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捏在指尖,指节出用指甲掐出一滴血迹,他定定地看着那团黑色雾气,沉声念出一道符令来。
“風刀困馘,九壘永沉,万赦不原,符到奉行!”
“急急奉北帝信令赦!”
话音落下,这道黄符如同一把尖刀,疾速向顾锦年刺去,霎时间将他打到浴室墙壁上,那团黑色雾气缠绕着阵阵颤抖,腐蚀的声音和顾锦年的□□声叠在一起,十分凄厉,浴室的玻璃“砰”
的一声彻底碎裂,柏容赤脚踩在地面上,蹙眉看着顾锦年扭曲地瘫倒在地上,沉声道:“还不滚吗?”
“混蛋……”
“你混蛋……你骗我……”
顾锦年身上的血越来越多,他痛苦地趴伏在浴室地面上,看着门外站立的柏容,身体以一种极端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忽然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凄厉又嘶哑,混杂着极大的怨气,柏容看着他,道:“快走吧。”
“等你什么时候能下得去手,再来找我。”
“我等着你。”
顾锦年手指的骨节“咔咔”
作响,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蓦然化作一团黑色浓雾,彻底消散。
冰冷的怨气散开,柏容看着满地狼藉,轻轻闭眸,面色却渐渐沉下来。
浴室灯光大亮,模糊的白炽灯照着柏容晦暗不明的薄淡容色,苍白的面容竟然比厉鬼还要可怖几分,他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浑身是水的自己,忽然笑了一笑,指尖沾了点水渍在镜子上画了一道诡异的图像,水珠顺着图像的边缘滴滴落下来,不多时,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柏容冰凉的手摸着镜子,闭上双眸。
你回来了。
……
他收拾好地上残留的玻璃,全部放进了袋子里,系了个死结扔到了垃圾桶,所幸浴室的玻璃门只碎了一扇,修理起来也方便,花费不了多少钱,柏容本着省钱就是赚钱的原则,决定买块新的玻璃门自己修。
柏容脱了上身湿透的浴衣,原本沾染着血迹的衣服此刻干干净净,除了透明的水渍再没有其他颜色,柏容把衣服扔到洗手池里,套了件短袖,转身将手里那张符纸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擦干了头发上床去睡觉。
柏容的睡眠质量十分不好,往往常人八小时的睡眠,他只能睡得到四个小时,也因此精神头一直不怎么样。
巷子口的野猫在半夜诡异地嚎叫,叫得柏容心烦,迷迷糊糊之间,他下意识地侧过身,想去拥抱什么,手臂却蓦地落了一个空,落在冰冷的被子上,柏容愣了一下,收回手臂,睁开双眸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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