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是不可能为了打排球到室外来的,因为排球本来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球场有些破败,甚至连球网都因为长期的外露而变得有些腐朽,流苏似得垂下来,无人清理,水泥地板开裂。
在这里周末的晚上倒是会聚集一些孩子和老人,甚至偶尔还被人占用拿来打羽毛球。
及川彻颇有些怀念地看着这个球场,小时候父母没时间带他们去排球馆,他就和岩泉在这里练习排球。
雾岛源司几乎将手抬平来拎着包,只用一只手抓着包的背带,显然是觉得及川和岩泉包太脏了。
看到他眼里的不解,及川彻努努嘴让他把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在这里打排球吗?”
雾岛源司从及川彻的包里拿出排球,小步跑步过去双手递给及川彻。
及川彻像个国王一样地接过排球,用行动回答他。
及川彻发了一个球,当他跳跃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今天的比赛,仿佛自己还在赛场上,失败带来的阴影和揪心的疼痛,又一次亲临。
干净的排球被他重重拍过残破的球网,砸在对面的球场上后高高的弹起,没有天花板的制裁,它自由地升入高空直至力竭,落地又弹起,撞到球场的铁丝网。
砸回水泥地上后在满是泥灰的地上打滚,被一簇顽强从水泥地中挣脱出的绿色杂草制停在角落里。
及川彻望着被染上泥土的排球,冷酷地开口:“帮我捡回来。”
雾岛源司噘着嘴,他才刚用消毒湿巾将手擦干净。
“捡回来。”
及川彻扭过头看着他,深棕色的眼睛恍若空洞的黑,眼下是一片阴影。
“……”
“……好。”
雾岛源司点点头,跑到角落,犹豫了一下将球捡了起来。
雾岛源司碰到排球的瞬间不是排球塑胶的手感,而是粗捻的泥土的质感,那些泥土或许是某个人脚下的泥灰,存在着某个小小的细菌王国,这一想法击溃了他,近乎恐惧般地缩回手,球从手中掉下来。
雾岛源司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白的、轻微泛红的指尖上沾染一抹灰色。
他转头看向及川彻——他垂着手,微微抬起下巴,眼眸无光,有雾岛源司看不懂的残酷。
他突然觉得及川彻好陌生。
他被及川彻眼底的残酷激怒,再次弯下腰捡回排球,不敢呼吸,面上故作自然地走到及川彻的面前,将排球递出。
及川彻瞥了他一眼,那一瞬间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要让这张漂亮、平静的脸染上和他一样的不甘、疼痛、怨恨、悲伤的色彩,一旦想到这些色彩全是自己亲手画上,他就会产生出某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可耻的爽快。
不仅仅是脸上,就连身体也是也是如此——他看着对方白皙指尖沾染的泥灰。
及川彻缓慢地伸出手,单手拿起排球,雾岛源司松了一口气想快点离开,却在下一秒及川彻普通的抛球,上手发球将球在他的面前打了出去。
抛到空中的排球上的灰尘被及川彻的手打落,弥漫在空气中,雾岛源司清晰地看见泥土从天空中散落,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停止呼吸,脸颊微不可见的抽搐,紧紧抿住唇,垂下眼睛。
及川彻这次用的力气不算大,排球过网之后砸在三米攻击线内,然后又滚落到了另一个角落。
“捡回来。”
他轻声命令道,却像个暴君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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