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紧紧盯着楚岭,不肯放过对方一个细微的变化。
楚岭唇动了一下:“唐开灼。”
“嗯?”
唐开灼仍保持着‘壁咚’的姿势,浑身上下写满了狂,姿势也是又酷又拽。
楚岭嗓音仿佛是檐下落雪,暴露在外的皮肤透着薄寒:“对于LGBT群体,我观点是自由平等尊重。”
唐开灼一下子就笑了:“要不要这么政.治正确?又不是国外。”
楚岭微微勾了勾唇,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看着对方落在他眼前的手臂,恶魔一般低语:“如果你再与我距离这么近的话,我会告你性-骚扰。”
唐开灼一顿。
唐开灼缓缓地歪了一下头。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缓地重复:“告我性-骚扰?”
楚岭微微一笑,笑意仿佛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仅仅一闪后又恢复以往缄默深沉:“我有一个律师团,这种民事诉讼他们很擅长,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保证一会就能收到涵告。”
唐开灼吸了一口气。
他松开手臂往后蹬蹬蹬地退了三步,两人之间拉开两米宽的距离,他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诚心实意地感慨:“你是真的没有情-趣。”
唐开灼指了指自己的脸:“对着这张脸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合适吗?”
他对自己这张脸非常有信心,哪怕面对着直男,也能有把握把对方帅到。
楚岭当真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片刻,然后沉缓着开口:“如果你脸上没有猴子掌印的话,那我说的话就有些残忍了。”
唐开灼:......
什么叫做扎心,这就是明晃晃的扎心。
他扭过头去,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再见了,我被你伤透了心。”
看着唐开灼的身影消失,楚岭收回视线,轻轻摩挲了一下球杆,俯低身体,目光锁定台面上球,凌厉出杆。
他对于新技能接受良好,依照对方交他的技巧运作,打了一会球台清空。
楚岭放下球杆,换了身衣服去游泳,时间也不算长,从泳池这端到那端,来回游了几趟,末了上岸重新洗澡。
等重新穿好衣服回客厅,脚步踏进的那一瞬,楚岭瞳孔紧缩,目光微震,脚步钉在了原地。
客厅的吊灯上,挂着一只猴子。
猴子尾巴挂在垂下的水晶灯管上,另外一只手臂抓在横梁上,来回荡漾着,时不时还翻身跳跃,抓得灯条来回摆动,在空中轻飘飘地晃荡,而另一只手来回在身上搔刮,一会摸摸头一会摸摸脖颈,低头龇牙咧嘴地叫唤。
楚岭目光在猴子脖颈上的绳子上一停,他顺着绳子一路看去,另一头正拽在唐开灼手中,对方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坐,绳子在他右手腕上绕了几圈,左手正拿着一根香蕉,漫不经心地抛上去又接住,如此反复,逗得猴子看直了眼,‘吱吱’的叫唤。
见楚岭走来,一人一猴不约而同地扭脖子转过头来,唐开灼自后脑勺往上的头发在沙发上蹭的毛毛躁躁,猴子头顶黄毛也乱糟糟一片,一人一猴扭头的频率完全一致,两双眼睛一同盯着,都停下了手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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