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妈说起画的由来时,满眼都是骄傲。
简玟很少看见以手作为主角的画作,“画马难画走,画人难画手”
,想把手画好不容易,这幅画手掌的纹路、手腕的青筋和手心泉水映衬的光感都细致入微,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照顾以这种特殊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怪不得这幅画深得蒋妈喜爱,还挂在了家里。
十三岁的他已经具备了很强的观察力,在绘画上面,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又得到了后天的培养,所以蒋妈总是惋惜道:“小时候那么喜欢画画,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画就不画了。”
......
晚上,简玟站在半圆弧的阳台上,两岸繁华尽收眼底,她在那站了很久,直到蒋裔从浴室出来,脚步声逼近,她望着整个维多利亚港,出声道:“记起我之前,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蒋裔睨了她一眼,坐在她身后的榻上,回道:“谈不上。”
简玟回过身来,挑起眉梢:“那就是有了?”
“住在九龙的时候,有个跟我同校的女孩经常等我一起放学。”
简玟眼里闪着动人的光,盈盈地笑着:“然后呢?”
蒋裔抬眸道:“没有然后了,想起你以后,跟她说清楚我有喜欢的人了。”
简玟的笑容一点点敛了下去,不是因为曾经有女孩追求过他,恰恰相反,如果他没有想起她,他可以和其他男孩子一样,在最美好的年华里与同龄的姑娘恋爱,尽情地享受青春,这或许才是他应该拥有的人生,不用背负沉重的记忆,也不用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身影。
她眼里覆上了莹润的光,问道:“如果那时候没有想起这一切,你会做什么?”
蒋裔神情滞了片刻,出神道:“继续深造,办更多画展。”
简玟深深地凝望着他,仿佛看见了他的另一种人生,获得属于他的成就,有家人陪伴,了无遗憾地过完一生。
“在珠海时,我许的新年愿望是下次再来这里,身边还是你,现在实现不了了......”
她纤弱的身躯透着深深的无力感,夜风四起,春去夏来,终究抵不过命运的轮回。
蒋裔低垂着眉眼,半晌过后,声音伴随着夜风向她飘去。
“九祖巫一脉在远古时期信奉烛九阴,很多巫法都是以火祭天,开眼为昼,闭眼为夜,昼夜不停。
其实琐罗祖埃早暗示过解咒的法子了,打破昼夜,得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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