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话地讨好他自己。
在我面前装什么啊。
青年比我高一点、他垂下眼时能看到我的发顶,我不喜欢这种不能直视他的眼睛的不平,突然伸出手扯住了他的领子,猛然用力:“密鲁菲欧的首领?”
“——!”
我往下施力,他脸上露出一点错愕的神色,但很快便举起双手投降,顺着我的力道俯身,与我平视。
青年的呼吸带着黏腻的甜味,我嗅到草莓糖精的味道,他“咯咯”
地笑了:“你好凶。
——明明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粗鲁呢?”
“你认识我?”
我问。
“我知道你。
可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他露出一点忧郁的神色,但我怀疑这是他吃了过量酒精巧克力后的宿醉不醒,“这是第一次。
真荣幸见到你。”
“……?”
他伸出手,按住我拽着他衣领的手腕,而后变换姿势,牵住了我的手。
标准的意大利搭讪手势、凉薄的嘴唇在我的手背上点了点,一触即分。
我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手礼,他就轻飘飘地松开了手,放下了无异于惊天地震的讯息:“八兆亿世界里唯一的你……没有错吧?”
“林。”
“……”
突兀穿越到十年后,最大的问题不是食物与住处,而是不明的信息差。
时间能够做到的太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有人居高临下地俯瞰我,用不明所以的信息来戏耍我。
眼前的人,我对他毫无了解,他只需要略作伪装,就能呈现给我一个完全悖误的他,而我对于他而言,是被观测着的蚂蚁。
看上去完全没办法破局、只能被戏耍着团团转了——看上去。
极轻的“锵——”
声在墙面间碰撞成模糊的呓语,刀出鞘时我指着的就是他的喉咙。
没有热武器、手上只有一把刀的时候,想要最快地结束痛苦,便该用刀,在喉咙里一把划过去。
我最擅长的就是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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