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化敌为友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此事说来话长”
宿星寒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他的手,将人带到旁边屏风后的桌子前坐下,“这边坐。”
晏危楼没有反抗,敏锐地感应到手中那只冰凉的手掌有些微微的颤抖,似兴奋,又似克制,像是在极力隐藏什么情绪。
他探究地向旁边了一眼,只到半张线条优美流畅,如神像般冷淡的脸。
上去万般平静,近乎无情。
唔,似乎有点可啊。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两人在屏风后落座,宿星寒听见这声笑,不由抬眼去“怎么”
晏危楼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突然发现一个可的人。”
表面上冷淡无比,拒人千里,内心情绪却那么激烈活泼,可不就是很可吗
这样想着,他不由笑着向宿星寒,再次肯定地点点头“嗯相当可。”
宿星寒顿了顿“是吗”
咔
一道轻微的响动在房间中传开,晏危楼闻声去,只见宿星寒有些窘迫地移开右手,露出下方桌面上一道细细的裂纹。
那裂纹不断蔓延,很快在桌面上形成了一道半尺长的裂缝。
宿星行立刻垂下眼,颤动的睫毛掩盖住眸中心虚的神色“来是桌子有些旧了。”
晏危楼讶然“不是说望月楼是不久前才建好的吗而且崇山氏耗费巨大”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低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宿星寒捂着嘴,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咳咳”
晏危楼连忙为他倒水,一边在乾坤界中搜寻丹药“怎么明光你的伤还没有好需要用什么灵药”
上次在瀚海秘境中相遇时,这人便是如此一副病弱之态。
今日再见,似乎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更严重了几分。
宿星寒微微摇头“伤已经好了。
我这是先天不足,没那么容易治的。”
怕晏危楼担心,他又轻声补充道“其实并无大碍,这些年都是如此过来的。”
这些年究竟是哪些年
晏危楼的思绪不可避免地飘到了那幅画上,那副明显画于数百年前的画卷。
只不过此刻并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晏危楼很快强迫自己收回念头,又问“差点忘了,你是怎么突然变成了天宗的大祭司这可真是给我好大一个惊喜”
原本听说黄泉宗的消息,他以为宿星寒很可能出事了呢。
倒有
些惋惜失去了这么一个不错的朋友。
宿星寒眸子微微闪了一下,低声说道“是这样的。
当日我从瀚海秘境归来,便落在了天宗总坛”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小,脸上带着些谎言被戳穿的心虚。
毕竟在瀚海秘境中他可是将自己塑造得无辜又可怜,而天宗则是凶残又可恶,他是被追杀得无路可逃,才误入瀚海秘境。
但如今两人已经知道,瀚海秘境的出入口都在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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