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惺忪。
司若由床上坐起,呆愣了好一阵,才意识到那敲门声一直未停,站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支开门——
沈灼怀正在门外,还在做敲门的动作。
见到司若这番难得的没睡醒的模样,沈灼怀愣了愣,然后朝他一笑:“昨夜做了什么好梦?”
司若下意识不愿与沈灼怀说梦中之人,侧过身子让他进屋:“这么早找我何事?”
他望望日头,似乎才不过卯时功夫,由于是被闹醒的,心里还有些不爽,但穿着一身里衣毕竟是不太好见人,司若还是找了件外袍披上,与沈灼怀在桌边坐下。
“你往日不是醒的挺早?”
沈灼怀却没头没脑回答。
司若忍不住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又马上用手遮住,白了沈灼怀一眼。
沈灼怀提提右手,手上是一袋用荷叶包裹、冒着热气的艾叶糍粑和一杯竹筒牛乳:“给你送早饭来,顺便与你说一声,尸体已从义庄运至公堂后院了。
你用完早饭便可以去复检。”
司若闻言,目光一亮,像个找到了毛线球的小猫,面上倦怠一扫而空。
“那还等什么?”
他迅速站起,也不管屋里还有沈灼怀了,就快速洗漱一遍,又将头发束好,“不就是早饭,一边吃一边做便是了!”
沈灼怀无奈笑:“你还真是……”
但也没有拦着。
这个时令艾叶糍粑正是当时,皮子软糯清香,带着艾草的苦甜,馅儿是花生红糖的,中和了微苦的口味。
司若很喜欢吃这样甜口的食物,吃起来不禁喜欢得眯起眼睛,嘴鼓鼓得一动一动的,但又吃得很快,两个艾叶糍粑很快被他干掉。
投喂者沈灼怀很满意,又问道:“牛乳喝吗?新鲜挤的,我教管家一早去排才买到。”
司若瞥了沈灼怀手中竹筒一眼,颇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不了。”
他想了想,又多了一句,“我劝你也别喝。”
“嗯?”
沈灼怀不明白什么意思。
司若:“牛乳的腥气会与尸体味道相冲。
我怕你到了现场吐出来。”
……竟是如此简单的原因。
二人很快到了公堂的后院。
司若这次自带了自己用惯的仵作工具,进入后院后,便燃起苏合香元,让周围人都退散,只留下自己和沈灼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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