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漾越说越有些愤愤,狠狠咬了一口谢秉川买来的蛋糕,“就逮着我一个人画饼,说只要帮他就帮我找找有关仿生复制人的外邦论文,说一周了都不见个人影。”
白依山拿起橡皮扔他,精准敲中江无漾的脑袋很响的“哐当”
一声,语气很冷:“少吃点,秉川买给温言,不是给你的。”
江无漾眼底沉了沉,继而好像又在吵闹什么,余温言没听清楚,只是摩挲着那张手术须知。
方才紧张的、郁闷的心情好像一下子舒畅了。
他拿出手机,久违地给谢秉川发消息。
余温言:[谢谢你]
谢秉川也难得给他回了消息:[谢什么]
余温言:[没什么,就是想说一声]
但余温言错了。
一点维护和态度好转,就能让他信以为真。
他忘了,谢秉川曾经讨厌过他,第一印象总是会影响终身的事。
他太过好骗,他愚笨至极。
第6章06.“本来,你到死也不会知”
墙上的秒针滴答滴答,余温言穿着病号服,目不转睛盯着时钟,偶尔紧张地咽口唾沫。
他的十指交叠,指尖用力得些许泛白。
谢秉川坐在病床边凳子上,手捧着本书,翻了一页,书页发出“沙沙”
声,又很快沉寂。
“别紧张。”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似是安慰,又缺点安慰的意思。
余温言有些许意外,视线顺着谢秉川低垂的眉眼,落在看不见封面的书上。
谢秉川没分一眼给他。
秉持着有话必回的原则,余温言“嗯”
了一声,又偷瞄谢秉川的反应。
谢秉川依旧目不斜视、细细读着书,没再多说话了。
余温言也不自讨没趣,将停留在谢秉川身上的视线尽数撤走,静静等待那无意掀起的风雨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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