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珍不看她,摇一下头。
霍童把胸里闷着的气吐出来:“哦,我也不愿意有这种以,不过,那赵家不讲理,我们不要跟着生气,你是说,这种事是你了,‘你气死了他得意’?,那你也要生气。”
王兰珍终于抬头:“我是心疼你爸爸。”
霍童看着她却已经傻了:她自己身上不太让人待见的那股子傲气更多来自于她彪悍的老娘,多少年了,她没见过她老娘为什么事儿红了眼。
不由又在心里把赵家娘俩骂了骂。
王兰珍的声音还哑着:“你爸爸那个人,莫看面上总是不哼不哈的,其实是个最要脸的人,不管是下乡还是进厂,一辈子没走过歪路,认得他的人没谁说他有坏心眼的。”
这些她都知道。
霍童心里也难受得够呛,垂着头不吭声。
“今天为了你,他让别人指着脸骂,”
王兰珍两眼酸得厉害:“童童啊,我不是怪你,也晓得今天这个事情错不在你,但你看一下你爸爸那个样子,你不心疼?”
她怎么不心疼?刚才要不是赵千帆拦着,她一双手不知往赵文生身上招呼多少次了!
霍童声气更低:“我晓得,原来都是我太毛躁了,惹你们生气。”
王兰珍摇头:“你爸爸那不是生气。
赵文生当初也算是他和我硬派给你的,今天搞成这个样子,你爸爸特别心疼你。”
抬头对上女儿:“童童,你好好跟我说说,赵文生他老婆,还有医院那边,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赵文生他家要再找来,我和你爸爸总不能还稀里糊涂地听着别人骂吧!”
霍童咬紧了嘴唇,半天才把赵家儿媳妇跟刘亚敏勾结做药代的前因说了,想起元元看牙复诊那天和主任、刘亚敏她们在楼道里碰见被王兰珍问起的事,犹豫了下又说:“现在具体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是刘亚敏要多拿回扣,和赵文生他老婆谈不拢,关系走不下去了,还被不知道哪儿的人把这些事儿捅给了医院和上头,现在医院已经不让刘亚敏跟手术了,还被不知道哪儿的人把这些事儿捅给了医院和上头,现在医院已经不让刘亚敏跟手术了,调到门诊那边挂着,我们主任也为这个受了点处分。”
一口气把实底交待完,霍童偷觑了一眼王兰珍。
王兰珍没什么表情,揭开锅盖往里看了看,把火调到最小,一指旁边案台上搁着的瓷盘:“给我。”
霍童忙拿了递过去。
王兰珍盛好了鱼,另用一个盘子在上头扣了,回身刷了锅接水再拧大了火烧上,这才抄了双手对着炉火说:“好,那这个事我晓得了。
你再说说,屋里的那一个,赵千帆,他对这些事晓不晓得?”
“他都晓得。”
“没什么想法?”
“……之前赵文生他老婆找我走关系走不通,要去找刘亚敏,刘亚敏探我的口风,我想拿话顶回去,赵千帆他不让,嫌我挡别人财路,太傻。”
说到这儿霍童眼瞅着王兰珍的眉毛又皱上了,忙又说:“后来谭宝娜告诉我,实际上上面早就留意这个事了,派了人道医院和科里面问话,说是除了我和几个护士,几乎都被问了……赵千帆跟上面的人蛮熟,我估计,他在里头起了点作用。”
“你没做错事为什么要他维护?!”
王兰珍的声音突然提高,见女儿被这突发的怒气惊得瞪大眼,面前把脾气压了压:“童童,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人反正你已经带到家里来了,我没办法,但我估计你爸爸跟我还是一个想法,你们不合适。”
直望进女儿眼里,王兰珍说:“现在我就要你当面跟我说说,家里不同意,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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