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大过节的往外头跑!”
——“不耽误你挨家过年三十。
初四初五的,也没空?”
——“没空。”
从W市回这儿前,他寻思她手伤了之后成天抱怨给困家里了哪儿也玩不了,索性再次提议跟他一块儿来这儿,结果那家伙句句话都透着火气。
一开始他只当她还在生那事儿的气——在他提议前,霍童跟他说了件事儿:她科里一同事,答应了一个药品代理的请托,她觉着这种事儿脏,想说说那同事去。
他当时听着就乐了。
行业潜规则并着同事之谊,有脑子的都知道这话不能说。
就算不提什么挡人财路者死,就事论事,医院里能在这种事儿上说话的人,要么就是自己位置够高,要么就是能给那位置上的人递话,怎么也不会是个吃素的。
傻妞连这个眼力价都没有,有几条命够人玩?
灯不点不亮,他为她着急,话就没藏着。
结果给她惹怒了,赔了几天的小心也没缓过来。
——“大过年的你啥事儿那么忙?”
他不死心,还问她。
——“我自己家的事儿。”
傻妞喷火龙似地砸他一句。
就这句给他也弄毛了。
这家伙怎么就养不熟呢?合着他不把她当外人,人倒没把他当内人,还是分得一清二楚。
行,你分,伺候不起咱就不伺候了。
就为了置这些个乱七八糟的闲气,他脖子一梗提了行李走人,拖到今儿个也没和那傻妞联系。
想到这儿,赵千帆把手里的核桃转得山响。
那家伙也够有骨气的,他不找她,她也丁点儿动静没有。
算了,过年呢,他不跟女的计较。
赵千帆一手正要去摸手机,身后的门开了,他老娘张忆梅从屋里走出来,直直问他:“你一个人立——”
话没说完瞅见他手里的东西,眼瞪了瞪:“刚你奶奶还问,我说肯定是那几个猴崽子拿的,怎么是你!”
一把把核桃从他手里抠出来,没成想被他手的温度刺着了,不由唠叨:“你也不说多穿件衣服。”
那他穿衣服去。
赵千帆把手机推回裤兜,往屋里走。
走到廊子底下刚要拉门,却被张忆梅从背后叫住了。
又干嘛。
张忆梅扯着他走到背风处,压低声音说:“你订了初四的票?什么事这么急?奶奶都在问。”
见儿子不吱声,她笑笑:“之前我数落你是怕你跟大学那时候似的不分轻重。
既然你没那么着,我也不会再烦你,你奶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心在家多待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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