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岑眼里的光一下子全灭,他木然地抬头,看着房间里的东西狂笑起来,猛的推开门,让人进来把东西全部抬出去。
“砸掉。”
“啊?全、全部吗?”
“全部,砸掉。”
张岑脸色苍白,眼神阴鸷扫过所有人,突然推开门跑了出去,不顾家仆的呼喊,一股脑的往杨府跑,一路跌跌撞撞,好像又回到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那天。
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遇到老爷,有了想为之奋斗的目标,却不曾想到如今又是孤身一人。
杨府里热闹非凡,所有人都不知道会生什么,他们都沉浸在婚事的喜悦当中,只有张岑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和难受。
不知是杨期元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那封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甜蜜,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苦痛。
张岑身上没有任何一处有伤,可喉咙里却是一阵翻涌,腥甜的血挤出齿缝,混杂着丹香一齐染红了张岑的袍子。
好疼啊老爷,比那时被人打还疼。
明天过后,他便再无自己的老爷,再无自己遇到的第一束也是最后一束光了。
张岑在外面站了一晚,晨露了打湿了额前的碎,刺骨的冷让他清醒了些。
待天刚蒙蒙亮,张岑回去了,因为昨天已经过去,现在……今日是老爷和阿花的婚礼。
再难过,也要来。
盛装出席,老爷的婚礼。
不能缺席,我要……听老爷的话。
信里面的东西,
张岑撤掉了所有的歌姬舞女,勒令今后再不准她们进府,让信使先行出,他要做些准备。
信使玩也玩够了,没多说,舒了舒身子,先去了杨府。
小厮凑上前,没多问一个字,陪张岑去更衣了。
昨晚听到自家老爷要砸掉所有的炼丹器材的时候,他惊到下巴都掉了。
老爷不是最宝贝这些东西了吗?
怎么回事啊?
他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要说是因为炼不出来也不应该啊……老爷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砸掉……倒也不至于吧?
“更衣,去杨府。”
“日后告诫府中人不许再请任何歌姬美人,如有擅自决定的,格杀勿论。”
小厮连连点头,更加不敢问了。
一番整理后,张岑面无表情地站在铜镜前,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
不能让老爷的婚礼被我拂了兴致……
“老爷,马车已经备好,咱们现在出?”
“走吧,别误了时间。”
杨府外人多的有点可怕,幸好早做了准备,一切才井井有条。
杨期元在门口迎接着每一个客人,见到张府的马车,笑了笑,等着车上的那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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