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深知这女婿的秉性,今日他本是当值,特地换班赴宴就是为了拦住这女婿惹出祸端来。
“他……那蛮族之人甚是无礼,小婿身为谏臣自当呵斥蛮夷,保得朝廷威严。”
唐仪是一脸正气,他自幼读的圣贤书,又是满腹才华考中的状元,他本身性格刚正,就连梦想也是当蔺相如那样的臣子。
“你一个小官,现在站起来那是破坏青夷和大夏的关系。
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裴行先是严厉呵斥,而后又温言细语的劝导着这女婿。
“那看看前方那高位上的诸公,哪一个动了?
便是你们御史台大夫、中丞们,哪一个不比你官阶大,他们都未动,你来添什么乱?”
唐仪一看果然,他们御史台的顶头老大——御史大夫李涛山李大人还老神在在的半眯着眼呢。
唐仪只觉得心中郁闷,泄了口气,屁股回到那座位上。
裴行拉扯着这女婿的手也松了松,长叹
“你这孩子,听话就好。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不仅你的命没了,老夫、甚至我那可怜的小女儿的命都会葬送在你手上。”
唐仪面色难看,“这……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
裴行倒是不在乎这女婿的抱怨,向他传授着做官的道理。
“世道就是这样,看到这上头的诸公的了吗?得他们动,我们这些小官就算是上谏多少次都没有用”
“那他们为什么不……”
唐仪这话未说完,手臂就被轻捏一下,他意会的住了口,这周遭可都是他的同僚。
而此时被唐仪的目光紧紧注视的御史大夫李涛山,正半眯着眼睛补着觉。
御史台现在就是个养老的地方,陛下不在意,那内阁的诸公也不在意。
但若是胡乱直谏,上一任御史大夫死前还没到一年呢,李涛山可还未坐稳这位置,他可不想早早下去陪这位耿直的老上司。
李涛山瞥了一眼左侧最上位的两个红衣大臣,一个是太子太傅,毛都已经花白的季太傅;一位是手握着内阁实权的王阁老。
看着这两位没有动作,李泰山也就继续稳如泰山的坐着。
这事他谏不了,也不会上谏。
夏朝可是不比前朝,脑袋撞到墙上可没人拉你。
此时,却又一道声音传来,高呼着: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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