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妤尤记得娘亲那晚特意等入了夜,才悄悄从后门儿送她离开。
娘亲那时泪流满面的嘱咐她:“妤儿,你可千万别再回来了,你爹会被你气死的!”
“哎,若是你有本事,就在临安城里再找户人家,哪怕填房或是作妾也好!
再不济就在郊县随便找个农夫嫁了,到时多生上几个儿女,想人家也不会再计较你的过去。”
“记得待日子过安稳了,就托人给家里捎回来个信儿。
娘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放心了,你在外头照顾好自己,可千万莫再回来了。”
……
倏忽有两行清泪滑落她的脸庞,咸咸的泪水淌过被砂石枯草磨砺了一夜的肌肤,伴着些涩痛。
陆九卿原本只想着说服她别再回醉花阁那种事非之地,却不料又把她给惹哭了。
便只好坐到她的身侧,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擦拭了眼泪,妥协道:“好了,你若是那么想回去,那就先送你回去好了。”
楚妤抬起头冲陆九卿笑笑,那笑中既有苦涩又有坚强。
他并不知她的这些悲恸,便按他以为的这般简单吧。
待马车驻停后,陆九卿将护卫留下了四个,并再三嘱咐楚妤,去哪儿都要带着。
她顺从的应承,既而下了马车。
牟思云早已接了信儿在门口守望着,这下见小姐回来了,立马哭着上前相迎,激动的将楚妤搀扶进了楼里。
陆九卿的马车辘辘的驶离。
***
霜桃回侯府后,便径直去了侯爷房里回禀。
一进里屋,她便闻见一股香气。
呵呵,这味道她太熟悉了,这不正是麝香么!
难不成商嘉年天真的以为仅凭熏香便能治好他的缺憾?
“侯爷,”
她恭敬的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既然她如今无名无份的寄人篱下,那就必须戒骄戒躁,不论大事小情皆不可疏忽。
商嘉年只着一件里衣坐在榻沿上,显然是刚刚午寝醒来。
昨夜陆九卿带人来闹的他没睡好,直至今早还是带着气的。
这会儿见霜桃回来了,他又似是来了些兴致。
自打官凝青的院子被封上后,他确实寥寂了许久。
他起身上前拉起霜桃的两只胳膊,她身子起仰间,松垮的领褖垂下,露出里面白嫩嫩的一片。
商嘉年伸手划了下她的脸蛋儿,一直顺着滑至领口,弄得她好一阵痒……他见她眼睛缓缓阖上,蓦地脸色一沉,张开手掌以虎口处卡住她的脖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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