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薇甚是后悔,同哥哥提什?么“喜不喜欢”
,她和家?人回京之时,只听闻昭阳公?主偏宠哥哥,哪里?知道哥哥从前受过多少折辱,哥哥也在?这之前,从未向他们提过一字半语。
虽然她同家?人,都有想过哥哥在?最初跪入公?主府时,日?子应是极难过,但大多想的是体肤之苦,哪里?想到,昭阳公?主侮辱人的手段,会?如此阴狠诛心!
!
……哥哥……她风骨如竹、清高孤傲的哥哥啊……
边懊悔心痛着,边见哥哥的手,真被碎瓷片割伤了,苏若薇立即心疼地落下泪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哥哥掌心的碎瓷渣子清理干净,泪眼模糊地对苏珩道:“哥哥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药过来!”
少女着急拿药的身影跑远了,石桌旁的年轻男子,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
孤寂的夜色中,他沉默地看着妹妹跑远的身影,心中也甚是后悔,后悔自己不久前对妹妹疾言厉色。
自打妹妹出生以来,他一直是个?温和的兄长,未对妹妹说过半句重话……当初是他连累妹妹被流放到穷山恶水受苦,妹妹从未拿此事来责怪过这个?哥哥,他今夜怎能反过来叱喝妹妹,使得妹妹着急落泪……
苏珩后悔自己不久前的陡然激动,可他也不知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见妹妹坚持说他“真的喜欢昭阳公?主”
,就像火星燃着了炮仗,突然间反应极大,无法?压制。
那些向妹妹道出的被辱之事,在?此时,又一一清晰地浮现在?他心头。
这一年多来,所谓的偏宠专宠,都是虚无缥缈的云烟,风一吹就散,之前的种种折辱,方才刻骨铭心。
这些时日?来的所谓欢情缱绻,就像是甜蜜的糖衣,将先前的种种痛恨,都包裹了起来。
但糖衣何等脆弱,不过一点怒火相逼,便立即融化开来,将内里?的冰冷尖刺,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底。
回想在?霍府时,昭阳公?主不听他解释,就直接动了杀心,并欲以金簪刺穿他喉,苏珩心绪更是冷沉。
当时昭阳公?主毫不犹豫的冰冷杀意,与她昔日?一声声热烈缠绵的“玉郎”
、“爱你”
混在?一处,令他在?这无人的深夜里?,难以自禁地深感?嘲讽,一只手也不由捂住了半边脸颊。
从来都只将他当成奴罢了,不管是之前的种种折辱,还是之后的偏宠专宠。
外在?的糖衣,看她的心情,内里?一直是她对他的肆意轻贱,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那他呢,他对昭阳公?主,真就纯粹只是假意臣服、实则利用,除此之外,不掺半点其他了吗……
在?霍府时,他发下的毒誓,其实并不都是虚假。
在?被设局下药,因春|药动了情|欲时,他心中所想,确实完完全全仅有昭阳公?主一人。
纵然室内有一妙龄女子伴在?身旁,那女子美貌善良,平日?对他多有善意,还曾出手相助,有着他所欣赏的为人,可他在?春|药的强力刺激下,半点没有对她动情动欲,心里?一味地只想着昭阳公?主,想着那个?辱他至深,种种行事与他心志完全相悖的昭阳公?主!
!
而且,如今回想起来,真正中了春|药,该是霍府那间房内的情状,他在?第一次侍奉昭阳公?主前,所服下的神仙散,似乎并没有带来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
难道他那一次,并没有服下真正的神仙散吗,那么他那一夜,对昭阳公?主的情|欲,并非是来自春|药,而是……出自本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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