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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
他的声音也变了,呼吸扫过她的脖颈,反复问她,“你要我怎么办啊?你要我拿你们办啊?”
“你是结了婚的人,你要我怎么办?”
她反问。
“我跟沈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早应该分开了,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在一起。”
她擦了擦眼泪,冷笑:“你说的好轻巧啊,一下就结婚,一下子又离婚,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门厅的窗帘动了一下,应该是保姆听到外面的动静,在那里张望。
两个人都怕惊动了默默,勉强平静下来,绕到房子后面的说话。
他慢慢的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一直说到他怎么和沈拓结的婚。
司南坐在秋千上听着,眼底的泪干了,心却像在一斛温热水里泡着。
“结婚不仅仅是每天回家吃顿饭那么简单,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其实不能,”
婚后的那些日子,他说的极其潦草,“只几个月,她就有了别的男人,我提出过分手,但她不同意,就这样拖着,一直到现在。”
司南不能相信,因为他说的那个人是沈拓,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终于和他结婚,结果却这样不珍惜。
“分开,或者继续这么拖下去,”
她对他说,“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用来向我交代,我也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我知道。”
他点头。
他一度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在乎,任由事情就这样拖下去,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司南,还有默默,他不能不奢望,即使只有一星一点的机会,把她们赢回来。
离开司南家,程致研驾车下山,回干诺道那间酒店。
早晨上飞机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开手机,全副心思都在司南和默默身上,直到此时才按了开机键,许多封邮件和短信涌进来。
其中有好几条是吴世杰发的,问他人在哪里,要他见信务必回电。
他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刻拨了吴世杰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吴妈开口就问他:“今天公关代理项目开标你记不记得?”
他记得的。
逸栈的组织结构较传统酒店更为精简,只有一个公关营销部,PR和Marketing放在一起管理,整个部门统共只有两个人,负责人是沈拓,外加一个小助理,大多数事务性的工作都是外包的。
这次招标的就是次年一整个年度的营销公关合同,包括策略制定、公关稿件撰写、媒体关系维护、会务支持和危机管理,总金额相当可观,七天前投标文件提交截止,今天上午九点三十分开标——他记得一清二楚,但还是跟着司南来香港了。
“你媳妇儿在开标之后,改了一份投标文件的报价,”
吴世杰继续说下去,“本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另一家参与投标的公司给举报了,现在闹得很难看……”
程致研心中一动,打断他问道:“她更改报价的那家公司最后中标了?”
“当然。”
吴世杰回答。
“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等等,我发给你。”
吴世杰很快就把名字就发过来了——BrillianceAssociatesLLC,专营市场营销和公关策划,注册地在香港。
21
第二天是星期日,一大早司南的手机就响了。
她以为是程致研,直到接起来才发现是顾乐为。
“就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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