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问后轻笑了下,答:“听老校长说一到假期学校就没有人了,可我明明看到里面有疑似盗贼的身影出现,让老校长一个人进来怎会放心呢?”
阴沉的目光盯了我片刻,缓缓道:“如果是这样,你应该进的是教学楼而不是办公楼。”
被戳穿了我也不在意,只淡淡道:“或许我眼花了,看错校长走进了这后边。”
“休再胡扯了,你们一男一女两个外地人昨天到镇上我就注意了,快说,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又有什么目的?”
中年男人扬声而喝。
眉毛微掀,学了某人嘴角牵起讽凉的弧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呼吸一沉,盯着我的眼神阴戾渐重,转而冷冷一笑,“你可以继续嘴硬,我有的是时间。
只不过,”
他有意顿了顿,极轻的语音:“耐心不太好。”
在看我瞳孔收缩后满意地转身,就在他拉开门要迈出去时,我突的轻唤:“谢先生,小琴知道吗?”
男人身体猛的一顿,惊回过头来瞪着我,眼中流露不可思议。
我轻叹着垂眸,低语:“我一直觉得奇怪,小琴年纪轻轻却一个人看一家旅馆,而旅馆的前身是邮局,属于国有公共,怎么能贸贸然就归属私人开起了旅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原本在这布林镇身兼一职,职位还不小,镇长或者镇委书记之类的。”
静默中门边准备要迈出的脚缩了回来,门又被关上,并且那双脚走到了我跟前,头顶传来阴沉的问询:“你是怎么看出我与小琴关系的?”
他这问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从他这刻无论是外貌长相还是穿着,这样一个貌似流浪汉的人,是谁都不会联想到那个年轻单纯的女孩,却被我一语道破其身份。
我抬起头,目光划过他颈侧的一道疤痕,那是烫伤后难以复原留下的。
又再看向他的腿,只见他不自觉地移动了脚步,这是人之本能对缺陷的规避。
而我用无声阐释的答案他也并不接受:“单凭我身上的疤与这条腿,你不可能猜出我与小琴的关系。”
“那如果再加上出现在小琴卧室的一张照片呢?”
我幽声而提。
他有些茫然的,“什么照片?”
我不由笑了,眼底尽是讽意:“你是有多忽略你那女儿,以致于她保存着你十多年前的照片都不知道?还是做了亏心事连女儿也不敢见?”
“你......”
愤怒的眼瞪着我,却无言以对!
果然是这般。
一个人可以用颓废、丑陋、阴险、愤怒等面具伪装,却掩盖不了自身所显露的细节。
那双眼睛与小琴夹在写字桌玻璃下的男人无一二,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眼神变了,以前清澈正直,现在阴沉中带着戾气。
不去想是什么改变了他,也与我无关,目前最紧要的是......
“昨晚你是不是就躲在旅馆楼下?”
男人目光沉顿了一秒,开口却是胸有成竹:“你是想问那个和你一道来的男人在哪吧。”
我挑挑眉不语,他又道:“一个不知死活却还负隅顽抗的人,你觉得他会在哪?”
“你们抓住他了?”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外地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单枪匹马地跑过来。
这次更离谱,一个女人都想来打主意了。”
我听着不由蹙眉,他的话透露的讯息让我不解,意思是除去我和古羲来这布林镇的还有其他人?还是为了某个未知目的而来,那是与这学校有关还是与这个布林镇有关?
忽然间觉得这座看起来普通的小镇,可能一点都不简单。
小琴的父亲没有再开口,阴冷盯了我片刻后转身走出了门,门上传来落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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