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轻笑了一声,微弱道,“好好活着,我不后悔。”
之后,若梅便再无声息。
她的身体失去支撑,从祝绝肩膀滑落在地上,那只插在她的肚子上,伤口处仍不断向外涌出鲜血,满地的红色,仿佛在阴暗中开出了一朵鲜艳的梅花。
祝绝满脸满身的血,如此艳丽的颜色却衬地他整个人如同一张白纸,好像他的浑身血液也随着若梅的一起流失殆尽了一样。
霍远皱紧眉头,双手使劲抓住自己的衣角。
寿王的眼里有微微的动容,但眼神却好像越过这间昏暗的密室和久远的岁月,飘到了不知何时何地去。
良久,静默的密室里才响起寿王的声音,“断他三天药。”
随后,寿王绕过地上的血泊,快地离开了密室。
即使恨意再深,悲伤再切,当药瘾作之时,祝绝仍毫无理智,不断跪地哀求着,哀求霍远能怜悯他,求王爷放过自己。
霍远尽管眼睛里满含热泪,但他仍然什么都没做,只是依照命令在祝绝自残的时候阻止他。
眼睁睁看着祝绝像一条在沙漠里垂死挣扎的鱼,疯狂,痛苦,喘息,安静。
三天结束的时候,祝绝已经完全不能自己站立。
他被霍远架住一只胳膊,每走一步阶梯身子都会一歪。
他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他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见光明,他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若梅早已冷却的尸体,苍白孤独地坐在密室的角落里。
“背他回去吧。”
寿王见状只是道。
霍远临出门之际,寿王赶上来,把披风披在祝绝身上,又细心为他系好带子,戴好兜帽。
这三天生了很多事。
那个刺客伤得不重,第二天就清醒过来,而在地牢里的敖正炎却在同一天自尽了。
之后,那个刺客又莫名其妙地从地牢里消失不见。
两项重大疏忽,寿王大怒,地牢的看守又遭了一回殃。
主要负责人不仅被打了板子,罚了俸禄,还被贬为普通侍卫。
“真是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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