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起头,便看见落竹站在她的身前,而对面的余阳手中的盒子已经转变为一把残剑。
在这世上游历这些年的殊禾,不可能看不出眼下的形势。
以及,方才被强制扯开时,面前人眼中的那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
在许多年前,她也曾看见过那种眼神。
那时正为旱季粮食少得可怜,税收又增加,许多人都活不过那个冬天。
这样的情况下,爹娘便是在一个饥寒交迫的夜晚,拿起柴刀走向年仅五岁的殊禾。
若非他们被邻居起夜的声音惊动,短暂的唤回人性,怕是殊禾也活不过那个冬天。
说是不计较,可这么多年以来虽有一身本领,但每每午夜梦回,都能回忆起那短短十几年的惊恐。
殊禾难以想象,难以相信。
但身体长久以来对于危机的反应,远比情绪来得迅速。
几乎是回过神来的下一秒,殊禾手中便召出那把银白的短剑。
余阳半透明的下半身,在这段时间以内恢复了原貌。
他手中拿着一把裂开一节的残剑,不似很理解的看着挡在殊禾面前的落竹。
“袅袅,你这是为何?”
落竹手中并未拿着什么武器,站在两人之间垂眸沉思。
余阳微微转动手中的剑柄,周身那股似有若无的杀意,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变得极为明显。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听话,兄长是为大家好。”
殊禾站出一步,正准备开口,身前的落竹远比她动作迅速,立马挡住她的身体。
“落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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