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事情呢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本着这俩一个都没去过现场的缝隙,叶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谎话圆回来:“当时沈雾年还没到,我们回去了之后,他也才到,所以那时候我是在的。”
话落,叶漓拿手指戳了戳落竹的额头,有点愤愤不平,“流言蜚语,你这身份地位,怎可随意听信?若是有人借题发挥,凭你这脑袋瓜子,能辩得是非吗?”
落竹不满的转回去,揉着额头哼哼着说:“明明当年除了严小师弟,我就是最小的那个。
这些本不是我的东西,偏偏如今我却当上了这个长老。
那么多师兄弟离去换来的身份地位,我才不想要。”
她自顾自的嘟囔着,完全没注意周遭已经跟着她的这番话变得沉默。
沧海桑田,三百年是很漫长的,足以撑起凡人十代子子孙孙的更替。
当年的情形,她们都未曾亲眼目睹,而在现场的绝望与后来听闻的消息,感知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时的叶漓看到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挥出那不顾一切,破开山河的一剑,是想杀了严枫安。
可到了如今,听着别人嘴里一笔带过当初的苦难,又仿佛因此觉得没什么重要。
而当时的容姚她们,安于青御的弟子,在叶漓没有回来之前的那几年,只有年年望向远方云烟,泛起守于门内无尽的思念。
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何故人迟迟不归。
直到青御几乎战损于无岸的消息,传遍天下,传到青御,传到他们每一个人都耳中。
落竹继续着。
“当年大师兄回来,我还高兴,结果他不吃不喝,跟一个人都不说话,在金玉峰待了一个月。
后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招呼都不跟我们打。”
处于队伍最前面的严枫安听到落竹的这一段话,眼眸深了深,微微垂下来头,似有所思。
“辩是非这种事情,多年来不都是容师姐的事情吗?她明辨是非就行了,我相信她。”
落竹说完之后,除了下阶梯踩着石子的声响,空气中有那么几分钟没有人说话。
然后容姚回头,不耐烦的抬手假意给落竹一巴掌。
见她果然抱住了头,叹息过后,于是将原本并合的手掌把她抱头的手拿下来,开口:“成了成了,听不出来你大师兄是虎你玩的?还真当真了?”
落竹整个人都有些颓废,说:“这哄孩子的语气,我从来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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