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江彤霞告别了月圆的师父,从山中逃离之后,并没有真的下定决心,想要寻找一座尼姑庵,所作为栖身之所。
她的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
他觉得月半即使会撇下自己,也不会丢下自己的父母。
她故意把自己弄得丑丑的,把衣服抹的脏兮兮的,偷偷的,避着人群下了山。
她清楚的记得,月半曾经给她说过,父母在县城的西边开了一家简陋的茶水铺子。
叶家茶铺很好找。
江彤霞很容易便找到了。
当她看到这简陋的铺子时,她才真切的明白,为何月半会如此努力。
当她连续几天,偷偷的躲在一隅,关注叶父叶母的接人待物时,她才清楚月半的性格的如何养成的。
很多次,她萌生出想要进去,和叶家父母交谈的冲动。
她的理智拘禁着她,她的身份约束着她,她的过往审视着她。
心里的那丝希望,被迫快要幻灭了。
她身上的带的铜板,所剩无几了。
江彤霞想到了投奔叶家父母,既解决了自己的吃饭问题,也能照顾伯父伯母。
转念一想,她又怕月圆突然回来,现了她的踪迹。
无可奈何,她离开了吴兴县城。
一边寻找可靠的栖身之所,一边给店家帮帮忙,混口饭吃。
让她欣慰的是,最终在吴兴县的临县,有一家尼姑庵,愿意收留她。
这座尼姑庵规模并不算小。
江彤霞初次入庵,看到前前后后,人影攒动。
执事道姑并没有多问,只是让她选择带还是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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