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雪,他躺在遮蔽风雪的石头后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是在床上睡着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只会像是之前一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身体自己有了意识,才会到这里。
与其说是身体有了意识不如说是在他不备之时庆元君借用了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那一望无际的白雪中看到了醒目的黑。
那墨香味儿和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分毫不差。
是他常用的墨水,他穷,没多少银钱可以买好的墨水,故而他的墨水味儿总是要比旁人的更浓郁一些,说白了就是臭。
还不待他继续找寻便看到了天际的火红。
以及那古怪的气息。
是魔族。
然后看到从崇明剑宗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师长们。
他是不信这样贴合的巧合的。
有些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在那一刻格外的清晰。
从来没有询问过庆元君从何而来,不是因为他不想问,而是害怕触及到庆元君的伤心处。
他不止一次的疑惑过为何庆元君对缥缈峰的事情那般感兴趣。
直到此刻,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或许庆元君不告诉自己从何而来是因为他的身份本身就不被世人所容。
可是自己不在意的,他……
从小在泥堆污秽里打滚的段牧,即便是衣着干净鲜亮,可是内里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你好像并不诧异。”
一般情况而言,宁舒的名讳不论是在哪里都是响当当的,更何况这是崇明剑宗,宁舒的‘本家’所在,理应更加尊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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