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长念嘿嘿嘿地笑起来:“国公要是不嫌我麻烦,倒是……倒是可以来叨扰的。”
“那殿下就配合些,今日回宫,便就待在主殿,哪里也不要去。”
“……好。”
抱紧了自己的小盒子,长念心里发怵,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道:“国公上次冒风雪来接我,似是就着了凉,这两日也未曾休息好,头定是疼了吧?”
风停云呛咳一声,挑眉:“殿下连国公头疼都知道?”
“知道呀,我还会按呢!”
把盒子往自个儿的袖袋里一扔,长念飞也似地起身,站到叶将白身后去,乖乖巧巧地就给他按揉起来。
叶将白也没推辞,勾唇道:“谢殿下体恤。”
“不客气不客气。”
长念转着眼珠子,咬唇道,“我这手艺可是自己练出来的,别人都不会,连宫里那几个最会伺候人的奴才也没我按得好!”
话里有话,叶将白轻笑:“所以呢?”
“所以……”
长念小声嘀咕,“您可得护着我点儿呀,要是我出事儿了,就没人能这么替您按了呀……”
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的语气,像极了在狼嘴边的小兔子,颤抖着跟狼打商量,我是这森林里最可爱的兔子啦,你吃了我,就没这么可爱的兔子啦!
一个没忍住,叶将白笑弯了眼,眼里星光点点,璀璨了半个屋子。
风停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继续埋头吃了两口菜。
等七皇子抱着银票回宫了的时候,他跟叶将白站在屋檐下头,看着这雕栏玉砌的院子,低声道:“你还让我与她别太亲近,怎的自己却没控制住?”
拢着袖子,叶将白心情甚好地望着天上落下来的碎雪:“你哪只眼睛见我没控制住?”
“三只眼都看见了。”
风停云皱眉,“这么多年了,你同谁这般亲近过?还让人近你身,你也不怕她捏了毒针往你脑袋上扎?”
叶将白一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觉得七皇子有那个胆子?”
“未必没有。”
风停云垂眸,手指轻轻捻了捻,“我觉得,她的胆子,许是包了天也不一定。”
“此话怎解?”
“……算了,我随口瞎说的,你自个儿注意些。”
风停云道,“我一时沉迷美色尚且情有可原,影响不大,但你要是被人勾了心,那可就完了。”
一听这话,叶将白不高兴了:“你是说,我喜欢男人?”
“不是喜欢男人,我是怕你喜欢七皇子,而她恰好是个男人。”
风停云笑,“那才是最可怕的。”
“胡言乱语。”
叶将白哼了一声,“我亲近她,帮她,都是因为她懂事,有用。
一朝碍事了,你以为我还会是这个态度?”
“啧,真是无情。”
风停云叹了口气,“人家现在可是全心全意地崇敬你,说不定有些喜欢你呢,我调戏她半晌,她都没反应,在你面前倒是不太一样。”
心情莫名地好,叶将白道:“这普天之下的男女,喜欢我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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