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应拿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
“对!”
卫应声音大了些,似乎给自己壮胆:“你只是收了旁人的悬赏要我的命,我也可以发悬赏,再说了青姑娘应是不愿做了安永丰的走狗!”
“卫大人做了廷尉府的走狗?”
“不过是被威胁。”
青衣少女那双眼依旧在笑,只是给卫应的感觉不像是个活人,像从地狱里提刀而出的阎罗。
“哪是什么卫大人”
卫应被这三个字激得心惊肉跳,他只恨恨说道:“不过是安永丰囚禁了我的妻子,我不得不为他做事罢了,人都有私心不是吗?”
他试图解释些什么。
“再说了,安永丰才该是那个被千刀万剐之人,他才是那做尽恶事之人。”
他越说越激动。
“青姑娘,我不愿与四门结仇,你今日放我出去,来日我必记得四门的恩情。”
姜藏月也笑了。
“青姑娘笑什么?”
卫应将匕首握得更紧了,脸色煞白。
“我该信还是不信呢?”
姜藏月轻笑一声。
手中弯刀泛出骇人的寒光。
“兵符,揭发,告密,升职。”
姜藏月眸子薄凉清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卫大人不妨说说,你是智者还是不智者?”
这个人曾经是父亲最得力的下属,是父亲麾下的将,是给她带草编蚂蚱的好人,可如今却不是。
他只会是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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