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轻薄容色倾城的女子,那女子被强压着跪在地上,眼神仓惶恐惧,瑟瑟发抖望着马车。
范斌轻声说“陛下,张刺史准备的人已经扣下,张刺史一众该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
好半响,皇帝暗哑幽冷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张家心大了,待水患平息之后,不用留了。”
“是,臣明白。”
范斌拱手,那女子隐约明白什么,瞳孔一缩面露惊恐,张嘴下意识想要求饶,就被亲卫堵住嘴拖了出去。
范斌冷眼着这一幕,眉目冷漠。
早知这梓州益州等地位置偏远不服管教,又与秦王西南疆域藕断丝连,如今来果然不假,张忠一个小小刺史,竟敢揣度圣意对陛下下药,真是陛下膝下无子得眼热了,当真是天大的胆子,万死不足惜。
想到这儿,范斌有些担忧,踌躇着“陛下,是否要叫太医来”
“无妨,你去安置粮草,朕在这静一会儿。”
“臣遵旨。”
范斌拱手就要退下,没走两步又被皇帝叫住“皇后跑了,今晚约莫要躲着朕,她晚上光是吃米了,半夜怕是得梗着,你让人熬碗好克化的羹汤给她,让她必须喝了。”
当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范斌心里无声叹息,笑着应声“是。”
范斌走了,皇帝撑额靠着软枕,回想着刚才乔安慌不择路就往外蹿的样子,半响低低笑了一下。
个小傻子,这时候倒是快跑得快,还有几分小聪明。
乔安那天给皇帝怵着了,之后几天一直有点躲着他。
好在皇帝也很忙,忙着在梓州割韭菜,好像还有其他好多乱七八糟的军务,没工夫搭理她。
乔安闷在府邸难受,就抱着小雪狐出去转悠,她换上男装,跑到茶楼之类的消息灵通的地方一坐一下午,听茶客们行商们说话
“我很多人都往益州去啊。”
“可不是,益州水患不严重,灾民们都往那边逃荒。”
“那可是几十万人啊,能管得过来吗”
“可不是管不过来,之前粮食不够吃,益州官府又不舍得放粮,怕灾民们进城闹事,都堵着门不让进,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听说还有瘟疫”
“现在可不是了,圣上
南巡,来咱们梓州府,前两天才让梓州府的大人们一起捐粮,其他州府的长官闻讯,忙不迭地收拢灾民开仓放粮,生怕自己被立了典型,没了乌纱帽脑袋也得掉。
。”
“陛下圣明啊”
“可不是,幸亏陛下英明,唉,只是水患之后,地里种不出粮食,来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乔安听完,急急忙忙回去找皇帝,皇帝正往外面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急急忙忙干什么呢。”
皇帝扶住她肩膀,她跑得眼睛亮亮小脸晕红,极是柔软可,忍不住捏了一下“走了,咱们要去益州了。”
“陛下,事情根本不是张刺史说的那样。”
乔安也顾不得之前躲着他,赶紧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他“灾情很严重,他们合伙骗你。”
“朕知道。”
皇帝揽着她的肩膀走,语气散漫“所以朕直接拿张忠和梓州杀鸡儆猴,他们都怕死的很,闻风而动,立刻就会收拢灾民,干得尽心又妥帖,远比朕一个个地方巡查效率高。”
“他们这样太过分了,明明是父母官,却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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