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凝忽然想起：“今儿个拍戏，是要下水哩！”
兴许是池水太凉的缘故。
“你们演员都这么拼命不成！”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俺只是想把啥事儿都干得漂漂亮亮！
这本就是俺该做的！”
“要是每个艺人跟你一个念头，那些替身就全都没活路了！”
他麻利地站起身，踱到桌边坐下，继续忙着手里的差事。
“也得给人家留条后路！”
他补充道。
“不是每回替身都能跟你要一样有人照应，也不是谁都有你的那份好样貌，纵然不怎么演也能出镜！”
姿凝愣怔片刻，从不曾料到辉烨竟能讲出这般人情味的话来。
旁人的挖苦或许她会恼火，可这出自于辉烨之口，竟让她无言以对。
“凡事总得分场合，并非样样都要使唤替身，若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儿，何必麻烦他人，但真碰上难缠的功夫戏码时，则还是请专业人士出手为好！”
姿凝并非一味排斥替身出演，只觉得能亲手操办时便该亲历亲为罢了。
“你说这话当真？还真的觉着俺没有演技？”
姿凝直勾勾地望向辉烨，语气诚恳至极。
连遭多人否定，她心头早已泛起了迷茫。
辉烨微微抬眼，注视着那清澈见底的目光。
“不过是拿话做比方呢。”
见到她纯真的神情，语调不由柔缓了许多。
姿凝不再追根究底，至于他心中如何评价其技艺，倒是无关紧要了
一个月之后。
华街的夜八点钟光景！
过道一片雪白，在人群中穿梭的一位俊朗少年格外引人注目：身穿针织毛衣与宽大牛仔裤，一头耀眼银，在这繁闹街头犹如一束纯洁光线。
除了身上衣饰和那双黑曜般的眼睛之外，周身皆透着不沾一丝尘世杂质的干净气息。
厉少熙好奇打量着眼前景象，这一切对他而言唯有通过荧幕见过。
各色人群、琳琅货物及绚烂灯光令他感到陌生而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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