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知晓这些事,你竟不清楚?林乔生,作为覆面洪府的幕后黑手,如今连这都不知?”
洪绯火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对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那一笑容里满是不屑与嘲弄。
自称西夷老祖的白衣人不慌不忙,悠然回望,声音中带着几分笃定,缓缓说道:“看来,你还是认出我了?”
“林乔生?”
司徒登克低声喃喃,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与困惑,心底暗自思忖: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仿佛在记忆深处回响,却又一时难以捕捉。
突然,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满眼皆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白衣人,失声叫道:“你,你是那颗被送上山的脑袋?”
听闻这话,洪绯火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嘴角一勾,冷冷嗤笑:“林巧生,当那颗脑袋被送上山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没死。
作为我祖父昔日最得意门生,又是我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你怎会轻易死去?”
西夷老祖听闻,嘴角上扬,出一阵轻笑:“哈哈,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我自然不会轻易就死。
不过,着实让我意外,你竟能察觉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控。
回想起我不过在你幼时见过寥寥几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洞察了我的谋划,真是不容小觑。”
他眼神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看向对面眼眸渐渐泛起血色的洪绯火。
“我当然记得你。
当年父亲的病榻边。
你对我母亲说的那番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洪绯火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从牙缝中蹦出。
西夷老祖闭上眼,思绪飘飞,眼前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那是一个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药味的屋子,年轻而美丽的侯府少夫人那压抑的抽泣声隐隐从一排排珍珠帘帐后传来。
这时,而此时,床榻之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那是他的挚友,也是他恩师的儿子,他看着病榻上面色面无血色的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兄长此去,嫂子往后还得有自己的打算……”
“多谢林先生的规劝,我实在命苦无用,没能为夫君诞下男嗣,竟无一人能承接这家族的香火。”
林乔生望着那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的模糊身影,声音低沉,唇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说道:“这生死本就是天意,您还得放宽心。
我听闻前不久,端王爷的妻子也早逝了,只留下一个长子。
他也曾与我讲,生死由天定。
毕竟洪兄膝下还有扉火呢。”
听到这话,妇人,良久,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西夷老祖回忆着曾经的过往,耳侧却响起了洪绯火冰冷的声音
“你那些话,表面上是在劝诫母亲,可实际上句句都在暗示母亲与端王旧情难忘。
你可知道,那时父亲虽病入膏肓,却一息尚存。
他就那样无奈地躺在病榻上,眼睁睁地听着昔日至友在一旁蓄意离间。
那时的我,只能悄悄躲在床榻后的屏风,那时的我虽不清楚你到底有何图谋,但我心里明白,你绝非善类。”
洪绯火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
西夷老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说道:“那个时候,我当然知道你在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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