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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昀舒张开手掌,正要将药如同方才一样送进他嘴里。
李江燃先他一步,微微低头去凑近他手心,鼻尖蹭过皮肤,唇瓣同他掌心片刻相接的动作与亲吻的边界几乎被模糊到难以界定,他咬着两颗药片重新抬起头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来自己咽了下去。
昏暗的环境里最容易让人滋生有关暧昧和情绪无限拉扯放大的各种想象,李江燃躺在他身边,因为药性的原因很快失去意识安静下来,呼吸比平日里沉重费力许多。
手心里好像一直发着烫,暗色光将面前的一切映得就像一幅老油画,静谧沉寂之中凸显出他病态红艳的嘴唇,冒着冷汗的鼻尖,他在不知不觉间偶然诠释出一个诚挚又虔诚的亲吻姿态,即使知道只不过是视角的错位,齐昀舒反复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在许久之后才起身来续满了杯里的热水,他抱着个枕头重新躺回床边,睡意朦胧之中又梦到了曾经。
那是一个天光大亮之后就要告别的梦,无论反复梦见多少次总会忍不住挣扎痛苦。
心头的重压让他喘不过气,齐昀舒拼命睁开眼睛,没拉紧的窗帘外头透入明媚的日光。
他翻身起来,扔下怀里的枕头,在半杯冷水下肚后才勉强找回些现实世界的脚踏实地感。
李江燃没有醒,显然并没有什么好转。
齐昀舒回过一趟房间,穿好衣服折返回来将人叫醒。
“李江燃,醒一醒。”
“我叫了车,送你去医院。”
一直到点滴慢慢注入身体,手腕上皮试留下的针眼血痕还没消退,李江燃抬头看过一眼上头挂着的药品袋子,周围坐着的病友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他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两页验血报告在齐昀舒手里翻来覆,他一时好奇,只问他看得懂哪些。
“都看得懂。”
他合上东西,将手里买来的清粥蒸饺放在他右手边:“现在就吃,下一袋要换退烧药了。”
“怎么没有你的份?”
“我去看看四六。”
齐昀舒站起身来,将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摆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保温杯一个,外套一件,还有纸巾和手机充电器。
他替他打开了面前的食盒,小心绕开左手上的输液管,将勺子塞进他手里。
“你小心一点。”
李江燃点头,看着齐昀舒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
“我问过护士,你的药可能三四点输完。
到时候我来接你,如果提前好了,就在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齐昀舒到宠物医院时,恰好撞见两个工作人员正牵着牵引绳在门外头的花坛边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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