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穆,你在听吗?”
“……“
摩天轮走到了伦敦眼的最顶端。
那里没有障碍,好像伸手窗外就是高高的天和美丽的晚霞。
黄延不自觉地伸了手。
什么也抓不住地。
电话那头是隔壁嘈杂的人声。
“嗯,我在,你说。
“好久好久,孙穆才应了一句。
黄延被一句话吓了一跳,心脏普通普通地跳着,他好喜欢孙穆刚刚说的那句:“我在。”
特别的窝心又温柔。
好像所有的病痛一下子都抚平了,心里所有的不甘心和悔恨,也能一下子抚平。
有些人,这一辈子能遇到,能相知,还能相处一段时日。
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任何人之间的喜欢来得太蹊跷太狡猾,控制不住地,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去承受。
“我……我……我也就是随口胡说,你听过就忘了吧。
“黄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知道得挂电话了,舍不得,又晓得继续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
“以前我也经常这么和男神告白,不过年纪大了人变得胆小,但是钱多了,我也在那么大的摩天轮上浪漫过了。
呵呵……”
黄延狼狈地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嗯,这里电话费好贵,我想挂了。
那个……孙穆我喜欢你。
不对,是爱你。
我爱你……”
……
摩天轮里,有个中国人背对着人,捂着胸口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英语关心他,男人只是摇摇头,不知道脸上是笑还是在哭。
一天有24个小时。
一年有三百六十天。
一生有几十年。
伦敦眼转一圈不过半个小时。
黄延知道一切都会有结束的时候。
一天,一年,一生,一张票,一场爱情。
终有走完的那一刻。
有时候我们脆弱得一句话一瞬间就可以让我们丢盔弃甲泣不成声。
有时候我们回过头去看看,那漫漫的长路都是我们一个人咬着牙坚持着走来的。
结束之后,总会有明天的。
……
“黄延你恐高吗,眼睛都红了。”
“哎哟,不会是发烧严重了吧,啧,资本主义就是坑爹,配个抗生素都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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