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时候,还是贺兰泽发现的端倪。
发现她衣衫湿透,唇角咬破,方将她唤醒。
她醒来,面上带着寡淡的笑,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如此半月过去,薛灵枢处也没有太好的法子,只说病情受刺激反复也属正常,且慢慢静养。
之后九月三十,吕辞身体大好,丁朔请辞,回去并州。
贺兰泽心下稍定,送走这尊大佛,对谢琼琚养病或许能好些。
然而,毕竟是见血的事宜,总是不吉。
贺兰敏请了高僧前来府中念经驱晦。
再寻常不过的事,谢琼琚却觉得喘不过气。
她想起当年在中山王府也是如此,寻人驱除邪祟。
到头来,人人都说她是邪祟。
漫天的指责和僧人的木鱼声,扰得她不得安宁。
这会虽没有人这样说她,但于她而言,亦是一场噩梦。
最后的点香送佛,她手中三柱香,柱柱皆断。
皆撒裂在地,无一柱入香炉。
贺兰泽先于高僧开口,孤奉香火百金,灯海千盏,你们就求来如此劣质的香吗
许是他的话语和眼神,都带出了刀剑的寒光,重僧人垂眸不语,只再奉香来。
然谢琼琚已经摇首退后,半晌在他鼓励下伸出手欲接,却发现右手触在上头,僵麻不已,根本动不了。
众目睽睽,香烟袅袅。
上有高堂至亲,下有文武属官。
谢琼琚就这样拂袖将香烛打落,妾就不点,你要逼死妾吗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话语。
之后是漫长的黑暗。
她清醒在两日后的晌午。
她着外头日光,依稀想起些那日晕倒前的事。
想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有一件事,她记得特别清楚。
是她昏昏沉沉两日里,或者说是近来一段时间,她一直踌躇的事。
便是十月上旬,贺兰泽要去冀州验兵。
闻她醒来,贺兰泽急急从议事堂回来。
他还是如常温柔模样,没有半点为那日之事的责备之态。
只坐下来欲要与她说话。
然谢琼琚先他开口。
她拉着他的袖角,如同在汪洋里飘拂的一叶扁舟,祈求道,蕴棠,你带我一块去冀州吧。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也能吃苦,不必非要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是,就是你带我离开这,别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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