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容抬起了头。
她正埋着头在修剪花枝,手上戴了一双大大的塑料手套。
她的头发用一只翠玉钗子挽了个髻,几缕散发落在耳边,皮肤如同白玉一般。
「是你啊,肖然,怎么不声不响就走过来了?吓了我一跳。
」
「妳在干什么?」肖然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剪下来的花枝。
「这是铃兰?妳把铃兰剪下来做什么?」
郁容手里拿着的,果然是一束白色的铃兰,一个个铃铛一样的小花苞,上面还带着露珠。
「剪下来放在屋里插瓶啊。
」
肖然微笑了一下。
「这花比百合更适合妳。
」
郁容笑了一笑,把头靠在了肖然的肩头上。
肖然轻轻拔下了她头上的翠玉钗,一头乌云样的头发就流漾了下来。
肖然吻着她的发梢,说:「妳头发上的味道真好闻,就像是花香一样。
我就喜欢妳这样没有烫过也没有染过的天然乌黑的头发……」
郁容从他怀里转过了身,似笑不笑地看着他。
她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看起来,如同吹弹得破一般。
「你不是常说你喜欢徐湄那头烫得蓬蓬松松的卷发么?」
肖然笑了。
「她的发型很适合她,很漂亮,这我不否认。
不过,那不代表我就喜欢了,是不是,郁容?」
郁容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继续去剪铃兰,「你的嘴一直这么甜,对徐湄这样,对琪儿也是一样。
她们死了,你不伤心么?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啊。
」
「妳也是跟她们一起长大的,难道就不伤心么?」肖然盯着郁容的脸,在阳光下,郁容的脸光洁而细致,看不出她有流过泪或者忧伤的表情。
「妳看起来还真是容光焕发,郁容。
」
「你放心,警察来问话的时候,我会给自己画上黑眼圈的。
」郁容整理着那束白色的铃兰,「我如果这样子去见他们,那不是等于告诉他们,我对琪儿的死完全不感到难过?警察又不是傻子,他们马上就会怀疑我的。
」
肖然微笑着,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凝视着郁容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
「妳也放心,他们不会找到什么的。
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只有妳,我,还有死去的徐湄和琪儿知道。
」
郁容笑着,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谈下去。
「关于这次秀上发生的意外,媒体方面怎么说?」
肖然说:「当然是竭尽所能地加以渲染,妳为此也大大地火了一把,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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