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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她有些难受的是施永道每天放学都会在建一门口要上杯奶酪,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和同学在一起,她很难不在他的注视下离开。
不管她怎么努力提早走,还是会在门口遇到,赶上值周的星期他每天都堵在门岗查她。
他从没说过什么刻薄的话,也没刁难过,在班里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因为不讲话了,他清澈的眼眸里偶尔还有某种令她莫名慌乱的东西,但很快会消失。
会考前的电话里,普华问过纪安永:“我们怎么开始打电话的,你还记得吗?”
纪安永说:“班里的事吧,要不就是问你英语题,记不清了,怎么了,有区别吗?”
“没什么……以后,也许不能总打电话了。”
普华犹犹豫豫的。
“为什么?”
“搬家了,那边还没有装电话。”
想着回到自己家不能再和纪安永用这样的方式联系,普华多少有些难过。
纪安永反而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哦,没事,装了再打呗。”
在家复习的三天,普华去过一次学校,决定在考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她在信筒里留了一封信,是关于文理科选择的问题,上面也谈了她的烦恼和一些顾虑。
钥匙刚从锁孔里□,施永道的声音自她背后从天而降。
“叶普华,你干吗呢!”
他推着自行车,趁她惊魂未定,抢走了她手里的钥匙。
他把车扔在操场上,拉着她去顶楼“解决”
问题。
其他年级还在上课,学校里到处进出都有老师学生,普华不情愿,取舍间还是跟了上去。
跳上最高一级台阶,他稳稳坐下来,钥匙夹在手指间,表情莫测高深,问:“你刚才干嘛呢?哪来的钥匙?”
她站在十几节楼梯下,搅着衣边,有种上前夺回钥匙的冲动,只好说:“封青……借的……”
“是吗?”
他手转成握拳,钥匙消失了,只剩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越收越紧,“你要钥匙干吗?”
“找信……”
“什么信?”
他越说越咄咄逼人。
“我自己的信……”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怒气,本就理亏,更不敢正眼与他对视。
他想了想,突然跳起来往楼下走,嘴里喊着:“好,我现在去问封青。”
谎言堆积的壳子一下就破了,普华伸手去拦,但让施永道看来,好像她要抢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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