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夜深了,老头子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也不准他们去看少华一眼。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哑声交代了一句:
“你们都回屋睡觉去,明天该忙啥忙啥。”
没有人敢不从,大家自是回各自的屋里睡觉去了。
各屋的灯相继熄灭,少美关了院里灯才回自家睡觉去了。
漆黑的耿家院里,耿母举着一只小型手电筒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只大瓷碗,碗里盛着满满一碗饭菜。
她轻手轻脚地向堂屋走去,谁知刚到门口就愣在那儿不动了。
电筒稍稍往前面一照,老头子居然躺在那儿,他居然把院子里的摇椅搬过来堵在堂屋门口,自己在这里守夜。
老头子被手电筒一晃,欠起身子死死盯着电筒后面的人,凭那个模糊的影子他认得出那正是他家老婆子。
虽然未一言,但是他那凌厉的眼神足以让老婆子望而生畏,那道眼神简直就是无声的呵斥。
老头子就像一只被打扰到的老虎,随时有可能怒。
他起怒来是情况十分的不妙的。
耿母悻悻地转身,把饭碗放回厨房里,嘴里小声嘟囔着:
“至于不?死老头,存心想饿死我儿。
真是个咬牛板筋的--死犟。”
这一幕,被刚刚也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的年春尽收眼底。
可怜天下父母心。
年春也心疼少华,原也想寻个机会去看看他,看到这一幕后她心疼两位老人更多一些。
狠狠心,不打算去看少华了,这个苦他吃得一点也不冤。
兴许也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挽救他于水火之中。
年春知道老公公素来家教严谨,但不曾想这般严厉。
但就是这般严厉的老公公就如同耿家的一枚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家一定散不了,浪子一定能回头。
年春心里对老公公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她相信,公公心里一定有了主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然他断不会做无用功的。
惩罚儿子,是在拯救他。
老人家的存在让年春感到心安,也增加了她坚持克服困难的信心,至少她不用一个人面对,一个人绝望,一个人崩溃了。
年春站在看不见的暗处,感慨万千。
她并没有把之前向自己父亲借钱替少华还赌债的事情说出来,那件事情她决定自己扛,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在老人们备受打击的心灵上加大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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