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一激动扯嗓子骂起来,不想喉咙一紧又咳个没完,赶紧抖抖擞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别着急啊,老头子,都这样了,着急有啥用?总有一天他会出来的,到时候再办这些也不迟。”
婆婆面色忧郁地看着老头子,伸手想要替他抚抚背,却被他抬手挡开去。
“爹,你别着急,等过一阵子风头过了,他会跟我联系的,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嘛。
您一定要保养好身子,这些事我会处理的,您不用操心。”
年春见老人着急上火成这样子,心里实在难受,只好安慰道。
“你们以为我是瞎操心吗?万一那些债主们找不到他,回头来对付你娘俩怎么办?让你们卖房子抄家产怎么办?咳咳…万一人家告到法院,法院把你们家产都判给债主了,你们怎么办?孩子以后怎么办?咳咳……”
“爹您别急,别急。
他那些欠债都是没有凭证的,听说是那些人在牌桌子上放给他的款,然后收取高利息,高利息是不允许的,法院不会支持他们,他们自己也不敢告到法院。
只是害怕他们要伤人害命,他才躲起来的。
房子家产他们动不了,这点您老放心吧。”
年春没有提那些同事朋友的欠款,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出现数目高到她无法偿还的欠条,至于牌桌子上借的钱,少华也曾提起过,虽不太明了其中的水深火热,但相信那不是什么见得人的操作,那些人除了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追债以外,应该是不敢走法律程序的。
如今,找不到少华本人,他们也就不能怎么样了。
老公公已经咳得气喘难平,面色呈现不自然的猪肝红。
咳完直接累瘫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精神来。
“让他们打死他龟儿子算了,不要管他,不要心疼他,没价值的咳咳……咳……东西。”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再说气就上不来了。”
婆婆着急地在一旁搓着手。
“好了,爹,您没听见年春说那些人不敢动家产吗?您一直都担心这个,现在别担心了,安心养着吧,不要再伤神动气的了。”
大姐看老爷子咳的不行也担忧不已。
“对呀,爹,您安心养病吧,不要操心了,有什么消息我会跟家里联系的。”
“为了安全起见,你要是见着那龟儿子,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把婚离了,把房产都划到你们娘俩名下再说别的。
咳……我只说这件事咳咳…了,娃呀,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为咳咳…尧尧的前途多想想。
咳咳……不说了。”
老公公有气无力地摇摆着手,说话的音量是越来越小。
“晓得,晓得,年春她心里有数的,她什么时候不听你话过,对吧,年春?”
老婆婆边说,边向年春使眼色。
年春会意,只好不住地点头应着。
老头子让大姐和婆婆搀回房歇息去了,年春去看了看儿子,催促他早点睡觉,自己却满腔郁结地踱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在破旧的老摇椅上坐下。
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凉,微风携着薄薄的湿润浸入鼻孔里,年春深吸一口,感觉胸口一直的憋闷消散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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