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您家有针线吗?”
海市人普遍经济条件都还不错,小学一个班四十个人就有三十个人车接车送,钟尘这种连校服钱都交不起的就穷得格外突出。
再加上他长得好看,成绩又优越,根本让人忽视不起来。
嘲讽讥笑声几乎天天萦绕在耳边。
“穷鬼,你怎么天天穿着烂衣服?”
“我听说你没有爸爸妈妈,那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大家都不要跟他玩。”
……
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会了隐忍。
别人说,他就当做没听见。
没人玩,他就与自己对话。
没有钱,他就自己去赚钱。
不过小学生能赚钱的渠道有限。
他利用放学放假的时间传单,做人偶扮演,帮人抄作业,写检讨…等等,他能做的一切事。
这么慢慢成长到中学,他靠着自身优越的成绩,没有在学业上交太多钱。
甚至还能靠着学业上拿到的奖金补贴一些家用。
但生活上要用钱维系的东西太多,钟晓语在家里基本一分支出都不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连吃饭买菜水电费这种都是他来负责。
如果她要真一直不在,他倒也过得自在。
随着知识的不断摄入,以及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
他其实已经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但看不见,他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她没有在家里做那些事,他以为这是她唯一仅存的对他这个孩子的呵护。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钟尘有次放学回家,刚推开门,就看到她赤裸着在沙上和一个男人亲得火热……
他反手把门砰地关上。
但那淫秽恶心的画面,和令人作呕的呻吟,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怎么去泄这些突如其来的愤懑和窒息感。
漫无目的地徘徊了许久,他用这几天兼职的钱,去商店买了一箱酒。
在附近公园的石桌上,闷头喝了一宿。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的,又什么时候吐过,只是醒了又喝,喝了又醉,机械地重复喝酒的动作。
这世间所有,对的错的,他分不明白。
天光大亮,他朦胧间醒来,起身默默把周围的空酒瓶收拾好。
思绪回笼,他闻着自己这一身酒味。
想了想,还是得回去换身衣服。
她们…应该结束了吧。
可他没想到,还没推开家门,里面就传来调笑声。
“sao货,你这皮肤还没你儿子嫩,他那个脸,啧啧,看着真绝。”
“哎呀,他好看那还不是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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