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与现实的家人并不熟悉,他们死了钟杳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但是朋友……
如果这个人变成沈裕……
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钟杳伸手摸到了心口的位置:“好像抽筋了。”
“哈哈……”
老板被他的反应笑到了:“不是抽筋,你会痛。”
会痛。
仅仅是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一样紧绷着抽痛一下。
有客人来了,老板起身离开。
钟杳看着还在撒酒疯的刘旺,脑子却放空陷入沉思。
死亡的尽头,并不一定是永远的消弭,但是生者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死亡的感觉。
“你下班不回家,就是来跟这个傻大个酗酒?”
头顶上落下一片阴影,然后是某人欠揍的声音。
沈裕毫不客气地给了刘旺一脚,刘旺眼泪汪汪,又要哭出声来。
沈裕:“哭什么哭,天塌了还有老子顶着,老子都还没哭呢!”
刘旺的脑子已经被酒气熏懵了,他坐在地上抱着钟杳的腿:“盘古,你是盘古吗……”
沈裕:“是你个头,给我撒手!”
刘旺死死抱着钟杳的小腿不放手,沈裕蹲在他旁边,黑着一张脸拉人,他们两个争得有来有往,把坐在位置上喝气泡水的钟杳扯地摇摇晃晃。
他放下水杯,抬腿把沈裕踹了出去:“你跟醉鬼什么脾气。”
沈裕愣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站起来,指着自己卫衣上的大鞋印子叫道:“你打我?你为了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达的傻子打我?”
刘旺听懂了两个字,于是反驳:“我,不是傻子,我,我是,我是……钟尧的贴心小棉袄,嘿嘿……”
钟杳:……
你别嘿嘿了,面前有头驴吃醋快把自己酸死了,一会儿他该打你了。
沈裕扯着自己衣服上的鞋印,一声不吭地盯着钟杳,一副“你要是敢不哄我你就完了”
的煞神样子。
钟杳把牛肉从签子上取下来,放到薄饼上,抹上酱料,卷了一块生菜,然后用他那修长白净的手指卷啊卷,卷成半个拳头大。
他伸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裕:“坐下。”
沈裕瞬间坐下了,但是手还是十分顽固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讨要说法。
钟杳长臂一伸,一只手掰住沈裕的脸,一只手拿着卷好的烤肉往沈裕嘴巴里塞去。
几乎是触碰到沈裕嘴唇的一瞬间,沈裕就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乖乖接受了投喂。
钟杳松开手拿湿纸巾再次擦手:“现在你能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吗?”
本来被投喂,沈裕的心情直线飙升,听到钟杳这样说话,心情直接坐跳楼机下来的,脸黑如锅底:“嗬嗬,这个傻子没事都能约你出来吃饭,我来找你就非要有事是吧,钟杳,只要你说一句,我沈裕就再也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钟杳:?
怎么突然抽风了?他以为沈裕是来找他问白天在广播大厦的事的,原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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