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渊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与记忆中父母恩爱的画面重叠,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景霂感觉到景廷渊走过来,微微抬头看向他,起身对他说:“不要吵到你母亲休息。”
景廷渊跟着景霂走到病房的会客室,这里隔音较好,不会吵到法琳的休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母亲?”
“我不过是给她戴个脚环,怎么能算是折磨?”
景廷渊一时语塞,看着景霂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霂转身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一杯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低声道,“你母亲从未爱过我,如果不是我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你这么多年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更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可这不是你折磨她的理由,你可以留下她,但你为什么要折磨她?”
“我没有折磨她,我只是把她留在我们身边,然后一家三口能一直在一起。”
景霂依旧在狡辩着自己从未折磨过法琳,在他的认知里,那不是折磨,只是挽留的手段。
景廷渊看着这样的父亲,想到法琳这么多年来一直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他心态突然有些崩溃。
“父亲,要不您放手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母亲。”
景廷渊深呼吸一口气,指着病房的方向说:“她差一点就死了,您还要看着她再寻死觅活吗?”
景霂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会再有下次,我会看好她。”
“父亲,您何必执迷不悟。”
景霂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冷静得可怕。
“如果换做是你,夏梨不爱你,始终想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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